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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聞觸動桑衝開啟罪惡征程
成化元年,榆次縣的街巷仿若一座熱鬧非凡的市井舞臺,處處洋溢著蓬勃生機。街頭巷尾,貨郎挑著琳琅滿目的貨物,扯著嗓子叫賣:“瞧一瞧,看一看吶,新鮮出爐的玩意兒,錯過可就沒啦!”那聲音如同靈動的音符,抑揚頓挫,在街巷間悠悠迴盪。不遠處,一群孩童嬉笑追逐,你追我趕,玩得不亦樂乎,他們的歡笑聲似春日暖陽,彷彿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道路兩旁,店鋪鱗次櫛比,綢緞莊裡,五彩斑斕的布料在微風輕撫下輕輕擺動,宛如一片絢麗的花海,引得路人頻頻側目;酒樓裡,猜拳行令聲、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醇厚的酒香彷彿調皮的精靈,迫不及待地要溢位巷子,勾得行人紛紛垂涎。街邊的小吃攤冒著騰騰熱氣,香氣如無形的絲線,肆意飄散,勾得路人垂涎欲滴,不斷有人圍攏過去,掏錢解囊。
就在這熙攘繁華之中,桑衝如一條滑溜的魚,穿梭於人群之間。他身形修長,恰似一棵挺拔的翠竹,然而,若仔細端詳,那五官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狡黠。一雙細長的眼睛,猶如夜貓子的眼眸,滴溜溜地亂轉,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時刻搜尋著可乘之機。他的眉毛稀疏且雜亂,好似被頑童隨意塗抹上去的兩筆,毫無章法。鼻樑雖高,卻給人一種尖銳之感,仿若一把利刃。那薄薄的嘴唇,總是微微上揚,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詭異笑容,恰似一彎冷月,讓人見了,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寒意。
桑衝本就生性懶惰,厭惡勞作,一心只想過那種不勞而獲、紙醉金迷的生活。每日清晨,當陽光透過窗戶,如金色的紗幔輕柔地灑在他臉上時,他還在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才慵懶起身,伸個大大的懶腰,打著哈欠,彷彿對這嶄新的一天毫不在意,任由大好時光白白流逝。白天,他常在街頭巷尾閒逛,眼睛賊溜溜地盯著過往行人的財物,時而還假裝不經意地撞一下別人,像狡猾的狐狸試探陷阱般試探對方的反應,趁人不注意,偷摸點錢財;也常在賭坊裡,雙眼因長時間的緊張與貪婪而通紅,緊盯著骰子,攥緊拳頭,彷彿要將骰子的點數攥在手中,嘴裡嘟囔著:“大!大!一定是大!”妄圖一夜暴富,沉浸在虛幻的財富美夢中。夜晚,則流連於煙花之地,與那些風塵女子調笑作樂,肆意揮霍著為數不多的錢財,臉上掛著放縱的笑容,仿若那是他人生的全部意義,沉浸在那虛假的歡愉之中無法自拔。
這日午後,桑衝像往常一樣,晃晃悠悠地走進了一家熟悉的酒肆。酒肆裡瀰漫著濃烈的酒香,嘈雜的人聲讓他倍感愜意,彷彿那是世間最美妙的樂章。他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把腿隨意地搭在旁邊的凳子上,點了幾碟下酒菜,又要了一壺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還時不時哼上幾句不成調的小曲兒,那聲音在酒肆裡顯得格外突兀。
正喝到興頭,鄰桌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突然提高了嗓門,講述起一件奇聞。桑衝本是左耳進右耳出,可當“大同府山陰縣的谷才”這幾個字鑽進他耳朵時,他瞬間來了精神,如同被電擊一般,放下手中的酒杯,身體前傾,耳朵像警覺的兔子一樣豎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漢,眼神中滿是貪婪與好奇。只見那大漢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谷才男扮女裝,憑藉著精湛的針線活,混入女子閨閣,以教授女紅為幌子,行玷汙女子之事,且長達十八年竟未被人察覺。
桑衝聽著,臉上非但沒有一絲對這種惡行的憤怒與鄙夷,反而雙眼放光,恰似飢餓的惡狼看到了獵物,眼睛瞪得滾圓,裡面閃爍著貪婪與興奮的光芒,呼吸變得急促,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他舔了舔嘴唇,彷彿已經看到了無數美女在向他招手,暗自思忖:這谷才的手段簡直高明至極,如果自己能學會,那便可以隨心所欲地接近世間的美貌女子,盡享溫柔鄉。想到這裡,桑衝不禁心馳神往,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