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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進那座棺木般的立體手術檯的日子,在郝心煎熬結束的盡頭,如約降臨。由於過程性的麻醉,他並不會有任何的痛苦,而與手術相關的一切事宜,他都已經在進入手術室之前,交代妥當。
在手術室之外,一位執行組民,也悄然到訪。
“你好,熊欣尚御。”手術室的門口設定有看護人員,觀察內外的情況。升階計劃的手術,是在執行處的部門下進行的。這裡的手術室,如同並排的封閉艙,一併排列在同一走廊中。
升階計劃的手術相對比較頻繁,經過執行處的規劃,會給多個加入計劃的組民在同一時間進行手術,以便統計。
“嗯。”熊欣禮貌式的點頭,向周圍看了看,“他是一個人來的嗎?”
“是的,對於一名正式的組民而言,這很正常。畢竟他今後所要面對的,就是與今後完全不同的人生了嘛。”但是,也有些人會選擇和自己的親友愛人,一起在升階的加持下,進入新生。
熊欣關心的,並非表面上的冷情。郝心一個人來做手術,也就意味著,此時的郝千宏應該在為什麼事情而忙碌,那位同事似乎總是很繁忙呢。繁忙到自己兒子的升階都可以錯過,同為執行組民,熊欣好像要清閒不少。
裡面的情況,外面的人無法探知,熊欣對手術的過程也沒有好奇,他對門口的看護說道:“把這個人的規劃表給我看看。”
所謂規劃表,是自己對升階後形體的擬定。組民們一般會在手術很久前,就將自己對形體的要求進行詳細的描述,但是具體的提交會等到手術的前一天才執行,這是尊重個人隱私的規定。
“雖然您這麼說,但是熊尚御,即使是您,也沒有權利私自檢視別人的隱私吧。”看護也是有看護的職業道德的,他們可不會因為對上司的討好,而出賣職業原則。
“當然。所以我不是為了滿足個人的好奇,而是為了,公務所需。你,能明白嗎?”熊欣的虛擬網路上,展現出了執行官燕無痕批准的行動批文。看護用自己的裝置掃描後,確認了資訊的真實度,便將封閉在牆壁中的組民檔案釋放了出來,從展開的牆壁內,他取出了一頁紙張。
“這類檔案大多都是用原始的方式提交的,大多數人認為這是必備的儀式感。”看護將郝心的規劃書交給了郝心。
而熊欣帶有目的的,準確將目光投在了年齡設定的那一項上。郝心對自己組民身體的外貌,希望保持在三十歲的樣子嗎?而且具體還闡明瞭很多要求,希望能支撐長期勞動的健康,和應對高強度運動的耐力......這個人是想要去打仗嗎?
一目十行,看完了要求的熊欣,將紙張完好的歸還給了看護。這時的看護態度,卻不緊不慢:“沒關係,手術還要執行一段時間,您完全可以看個仔細。”
不知看護的話裡,是否透露著某種諷刺。
“不必了,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我並不想隨意接觸別人的隱私。”熊欣在手術室外觀摩了一看後,便轉身呢離開了。而他飽含深意的目光,令原地的那位看護,浮想聯翩,這個名為郝心的新組民,究竟將面對怎樣的新生呢?
在手術的過程中,郝心再次進入了那個一片雪白的夢境。白光的盡頭是唐落山,而當他轉身的瞬間,那張面孔卻變成了,郝心自己。高大的身影,成熟的面孔,年輕有力的臂彎,郝心在夢裡已經見過自己的新面孔了。與唐落山的發生聯絡的,並不是這副新軀體,而是郝心本人。
在現實的光線代替了記憶中的白光後,郝心從柔軟的室內床上醒來。周圍沒什麼人,但是郝心覺得,自己比任何時候都要興奮,而孤獨即將離他遠去。明亮的天花板是他醒來見到的第一件事物,至於第二件,應該就是擺在室內的那面鏡子了吧。
透過鏡子,郝心看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