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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羽良,沈瀚呢?!你把他弄哪去了?!&rdo;寒川厲聲斥問。
羽良抱著腦袋,臉上層次分明地展開痛楚、茫然和驚懼:&ldo;鬼、有鬼啊!&rdo;
&ldo;鬼?&rdo;美佳立時手足無措‐‐太平間裡鬧鬼,簡直不能更合理;寒川卻一臉不出所料的神情,冷冷道:
&ldo;……白色的臉,沒有五官,黑色長袍‐‐是這樣的&l;鬼&r;麼?&rdo;
羽良和美佳望向寒川的表情,活像見了鬼。
&ldo;幾個人?&rdo;寒川卻沒有餘裕向他們解釋,急切地發問:&ldo;沈瀚呢?他們劫走了沈瀚?&rdo;
&ldo;好幾個……&rdo;羽良驚魂未定,思量著說。
&ldo;很多,數不清!&rdo;旁邊醒來的櫻花組手下幫腔。
&ldo;對,我們同時受到了襲擊,太快了,什麼都沒看清。&rdo;七嘴八舌。
&ldo;換言之,你們想對要犯濫刑,最終弄丟了要犯。&rdo;寒川一字一句地幫大夥總結。猶如一塊冰,傾入了即將沸騰的滾水,本不該如此熱鬧的太平間,霎時安靜,一群莫名其妙在太平間挺屍一晚的人面面相覷。
&ldo;寒川少佐,你聽我說……&rdo;一貫眼高於頂的羽良一不留神頭頂重罪,膝下再無黃金,不顧頭暈目眩翻身下床,急急扯住寒川的衣袖。
&ldo;你最好祈禱,沈瀚沒事。&rdo;寒川甩開羽良,大步走出停屍間。
外間的門邊,被捆成一團的太平間看門人老平頭還淒楚地橫在地上,此時也已醒轉過來,看見寒川走來拼命扭動身子,支支吾吾地求救。寒川上前幾步蹲下,正要解開老頭身上的繩索,卻發覺老頭的眼珠子一個勁地翻動,像在極力地提示什麼。寒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舉槍站起‐‐老頭眼神指向的陰暗角落,有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門。
從建築的結構上看,木門後面空間狹小,應該是老平頭休息守夜的住處。寒川在心中作了個簡短的判斷,沒有由來地,心臟狂跳起來。
推開門,一眼便看到那個人蜷縮在一張凌亂的小床上,雙目緊閉。寒川半跪在床前仔細端詳,確認那人呼吸均勻,睡容恬靜,才頹然垂下緊繃的腦袋,出了口長氣。
&ldo;他是怎麼進來的?&rdo;寒川丟下昏睡的沈瀚,走出小屋幫老平頭鬆綁。
&ldo;唔唔唔……&rdo;老平頭表情誇張,張牙舞爪,口齒不清。
&ldo;老平頭是個啞巴。&rdo;後腳趕來的美佳從旁解釋,又盯了老平頭半響,揣度著說:&ldo;他的意思大概是,有一個很高大很恐怖的人,把沈瀚塞進了他的房間,那個時候,沈瀚就已經昏迷了。&rdo;
&ldo;啞的啞,暈的暈……看來,對方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除了那故意擺成一圈的停屍床……&rdo;無奈地哼了一鼻子,寒川轉而問美佳:&ldo;沈瀚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昏睡不醒?他有沒有受傷?&rdo;
美佳無語地瞪著寒川。
&ldo;怎麼?&rdo;寒川費解。
&ldo;我怎麼覺得,你對沈瀚的重視,有點過了啊……&rdo;美佳小聲說。
&ldo;他是我的要犯,&rdo;寒川一臉正色:&ldo;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