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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略帶好奇地問道:“縣主,太子妃什麼時候來的府上?”
縣主擺擺手道:“貴人們的事,妾也不方便打聽。都是我家祖父(金川伯)前後迎送的。”
眼見德音不願說,二人也不再打聽。隨即二位侍郎轉入正題。兵部黃侍郎問道:“聽說資政大夫(蕭忠)還有一個兒子?”
德音點點頭道:“我家五叔確實有一子。”
禮部劉侍郎問道:“可否見上一見?”
德音扭頭叫青棟將火坤請來。少傾蕭火坤身穿五品武官服色前來拜見二位侍郎。二位侍郎立刻一番誇讚,忽然黃侍郎問道:“不知令尊平日裡喜歡讀什麼書?”
火坤早有準備,便說道:“家嚴常看漢代賈太傅的《論積貯疏》與《鹽鐵論》。”
黃侍郎連忙一副扼腕嘆息的表情道:“蕭大人如此精通平準均屬之道,真乃是卿相之才。真是可惜了。”
火坤心中好笑,自己父親不過是看了幾本書罷了,如何就稱得上卿相之才?
劉侍郎不甘人後,也追問道:“令尊深入蠕蠕境內刺事多年,應該也懂一些奇門遁甲之術吧。”
火坤面無表情道:“沒有什麼奇門遁甲,家嚴曾經教授晚生割圓術與隙積術,還教過《魯班書》。只可惜晚生尚未學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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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侍郎一臉懵,不過黃侍郎略懂一二,隨口問道:“割圓術應是長水校尉祖沖之發現的吧?”
火坤搖了搖頭道:“魏晉時期的劉徽的《九章算術注》中就已提到割圓術。”
眼見說了個寂寞,黃侍郎索性不裝了,直接問道:“不知家嚴可留下什麼手稿沒有?”
火坤木訥的點了點頭道:“家嚴平日無事,編寫了一部小傳,名喚《北邊紀事》。”五叔蕭忠曾經交給干城一冊《北邊紀略》。是干城生擒大王子的重要依仗。
五叔蕭忠料到以後朝廷會查檢自己的手稿與書籍,於是閒來無事便又洋洋灑灑編了一冊《北邊紀事》。不過這部紀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還插入了一部分志怪內容。總之這部書是一部可讀性極強的地理人文著作。
至於被幹城珍藏的那本《北邊紀略》則是一本專業書籍。不過二位侍郎並不知道其中詳情,便如獲至寶的將這本《北邊紀事》拿到手中。
二位侍郎得到《北邊紀事》之後,再無心與德音周旋,連忙起身告辭離去。不過朝廷賜給老太太與五叔的羽葆鼓吹仍然停放在玉州府的衙門中,並沒有跟隨二位侍郎前來金川伯第。這樣便意味著還不能出殯。
送走二位侍郎,德音長出一口氣。一直躲在幕後指揮下人斟茶倒水的青楠與珊瑚走上前來。珊瑚頗為擔心道:“母親,開罪了胡蛟,太子妃會不會遷怒於咱家。”
德音冷笑道:“兒媳婦,你難道沒有看出這個胡蛟與太子妃孃家並無來往嗎?他不過是與太子妃沾親帶故而已。太子妃未必會認胡蛟這門親戚。”
珊瑚目瞪口呆好一陣才問道:“請母親賜教。”
德音道:“若論起來,你們的父親(蕭干城)還是當今太子的表弟。你們何曾聽過你們的父親妄稱自己是天子的表弟?”
兩個兒媳婦紛紛搖頭。
德音又道:“十年前錦繡公主奉太宗皇帝旨意前來玉州邀請西海王入宮。路途之上,遇到一個十分貧苦之家。公主憐憫之心頓起,便將這戶人家的女兒買下。之後這個小女孩就入了宮。”
青楠沒心沒肺道:“莫非這個貧苦人家的女孩就是太子妃?”
德音點了點頭道:“當時太子妃的衣服都是我親手縫製的。前年我還獻給太子妃一副陰麗華皇后曾經佩戴過的手鐲。你們覺得,若是這個胡蛟真的是太子妃孃家看重之人,怎麼會不知道我與太子妃的這一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