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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蘅想直接將她摔出去,手上卻是圈固得更緊,緊得蘇辛直髮疼,好像剛跑過一萬五千米似的,渾身不舒坦。
石楚見晉蘅當真不理自己,暗暗握緊了雙拳,心下思忖還要說些什麼來激一激這晉蘅,還未待思忖明白,卻聽蘇辛又開口了:“你這樣分明是欲蓋彌彰,‘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要想我們不再懷疑墨蓮,就當替她擺脫嫌疑才是,而不是這樣強把我抬回去!”
“抬?!”晉蘅氣得不知要說什麼,卻立馬挑出個她話中莫名其妙的錯兒。
“那你放下我,去瞧瞧墨蓮是不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她自個兒屋兒啊!”蘇辛的嗓子,那叫個高啊……穿雲破石、響遏流雲……石楚當即不禁微微搖了搖頭。
被這一嗓子驚著的,又何止晉蘅、石楚二人。
“你小聲些!還想著讓全府裡的人都知道你不安於室嗎!”晉蘅咬牙低喝。
“你才不安於室!”蘇辛白眼兒。
晉蘅覺得若不如她所言,只怕這一世都將落下個話柄,當即一陣無奈襲上心間,頓住腳步。
蘇辛還待嚷嚷,卻驀地覺著好像耳畔之風一下子停了下來,睜眼一瞧,可不正被抱在半空立定?她倒是一怔,也一下子不言語了。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一聽石楚言及墨蓮的鬼祟可疑就深信不疑。許是她早就對墨蓮心生芥蒂懷疑?
但問題又來了,墨蓮怎會知曉那陳年的秘密呢?她如此做又有何目的?莫不是跟她帶進來的人有關?那一男一女又是誰?既然田嬤嬤都沒聽出問題,說明這二人至少是很熟悉晉蘅的父親和那叫“念兒”的女子的,才能將二人的聲音模仿得那般像。他們,可會對晉蘅不利?
越想蘇辛越覺得心驚,不覺脫口問出:“念兒是誰?”
晉蘅尚自糾結自己心裡的問題,冷不防聽她突然如是問道,倒也一愣。“誰?誰是誰?”
“念兒,一個女子,你父親的情人。”
晉蘅一皺眉,“莫要亂說,我從未聽過此人。”
蘇辛微蹙眉,“你是十四歲回來的,那她便應是你六歲之後、十四歲之前在這府裡的。”略一沉吟,吼道:“愣什麼愣!放我下去啊!”
晉蘅冷“哼”一聲,霎時撒手……
蘇辛被摔出了淚花,揉著腰抬頭,好不委屈,“你怎麼往石頭上摔我?”
晉蘅卻是拂袖離去,朝他的主院行去。
蘇辛喊道:“且慢!我們先回西池塘看看,當時池邊閣子裡的影子是一男一女,沒有墨蓮。我們先去看看那二人可還在。”
晉蘅心道:“有沒有墨蓮都讓你們說了。”也不跟她辯,隨她就是,看到時候若是一切都是子虛烏有,他們還要如何抵賴!
晉蘅大步重又朝小徑走去。蘇辛被摔得極疼,見他半點來扶的意思沒有,不覺更覺委屈,心裡酸酸的,跟他說墨蓮有可疑他還不信了……她完全忘了,墨蓮之事,其實也不過是石楚的一面之詞,時已一年,當時又非光天化日,看錯或是記錯也是極可能的。
更何況,墨蓮十二歲起便一直跟隨在晉蘅身邊,如今業已八年,可以說,晉蘅這小半輩子接觸的最多的人中,墨蓮首當其衝。他怎會認為自己不瞭解她呢?
石楚緩緩走上前,伸出一隻手。
蘇辛抬眼看看他,微嘟了嘟嘴,藉著他的力氣站起來。
晉蘅已是入了園中,眼看著就要連身影都全看不見。
三人來到那閣子時,已經燈火俱收,一切沉黑安寂,好似那池中的靜水,即使風起雲湧,也掀不起半點波濤。
“你說的黑影在哪兒?”
蘇辛頗有感觸,若不是親眼所見,當真難以相信,這寂靜的池邊剛剛是多麼熱鬧詭異。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