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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超群看著他：&ot;這一次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安排的廣卓東來又沉默了很久，才淡淡的說：&ot;有些事本來就隨時會發生的，用不著我安排也一樣。&ot;&ot;你只不過讓高漸飛很偶然的遇到了一兩件這樣的事而已。&ot;&ot;每個人都難免會偶然遇到一些這樣的事。&ot;卓東來說：&ot;不管誰遇到，都同樣無可奈何，&ot;他忽然走過去，拿起禪床矮几上的那瓶白酒，倒了一點在一杯清水裡。
酒與水立刻溶化在一起，溶為一體。
&ot;這是不是很自然的事？&ot;卓東來問司馬。
&ot;有些人也一樣。&ot;卓東來說：&ot;有些人相遇之後，也會像酒和水般相溶。&ot;&ot;可是酒水相溶之後，酒就會變得淡了，水也會變了質。&ot;&ot;人也一樣。&ot;卓東來說，&ot;完全一樣。&ot;
&ot;哦？&ot;
&ot;有些人相遇之後也會變的。&ot;卓東來說：&ot;有些人遇到某一個人之後，就會變得軟弱一點。&ot;&ot;就像是參了水的酒？&ot;
&ot;所以你就讓高漸飛偶然遇到了這麼樣一個像水一樣的人？&ot;&ot;是的。&ot;
卓東來說：&ot;偶然間相遇，偶然間別離，誰也無可奈何。&ot;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淡：&ot;天地間本來就有很多事都是這樣子的。&ot;司馬又大笑。
&ot;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ot;他問：&ot;為什麼要把我的每件事都安排得這麼好？&ot;&ot;因為你是司馬超群。&ot;卓東來的回答很簡單：&ot;因為司馬超群是永遠不能敗的。&ot;二
唐朝時，高宗為其母文德皇后築大雁塔，名僧玄奘曾在此譯經，初建五層，仿西域浮屠祠，後加建為七級，是為七級浮屠。
現在高漸飛就站在大雁塔下。
塔下沒有陰影，因為今天沒有太陽，沒有陽光就沒有陰影。
小高心裡也沒有陰影。他心裡已經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他的手裡還有劍，一柄用粗布包著的劍，一柄很少被人看到過的劍。
只有劍，沒有箱子。
箱子並沒有被她帶走，她不該走的，可是她走了，她本來應該把箱子帶走的，可是她沒有帶走。
箱子被小高留在那間小屋裡了。
應該留下的既然不能留下來，不應該留下的為什麼留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經來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只知道他已經來了，因為他已經看見了卓東來和司馬超群。
穿一身黑白分明的衣裳，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白的雪白，黑的漆黑。
司馬超群無論在什麼時候出現，給人的感覺都是這樣子的。
——明顯、強烈、黑白分明。
在這一瞬間，在這一片銀白的世界中，所有的榮耀光芒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卓東來只不過是他光芒照耀下的一個陰影而已。
卓東來自己好像也很明白這一點，所以永遠都默默的站在一邊。永遠不會擋住他的光亮。
小高第一眼就看見了司馬超群那雙靈亮的眼睛和漆黑的眸子。
如果他能走近一點，看得仔細一點，也許就會看見這雙眼睛裡已經有了紅絲，就好像一絲絲被火焰從心裡燃燒起來的鮮血。
可惜他看不見。
除了卓東來之外，沒有人能接近司馬超群。
&ot;你就是高漸飛？&ot;
&ot;我就是。&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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