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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甚至還對他笑了笑，居然還問他：&ot;貴姓？大名？&ot;他沒有笑，可是也沒有拒絕口答，&ot;姓孫，孫通。&ot;&ot;你好。&ot;
&ot;雖然不太好，也不能算太壞。&ot;孫通淡淡的說：&ot;最少我的人頭還在脖於上。&ot;小高大笑。
&ot;知道自己的人頭還在自己的脖子上，的確是件很愉快的事。&ot;他說：&ot;如果還能夠知道楊堅的人頭在哪裡，那就更愉快了。&ot;&ot;你知道？&ot;
&ot;我只知道卓先生一定很不願意看到楊堅的頭顱落人朱猛手裡，讓他提著它到江湖朋友面前去耀武揚威。&ot;小高說：&ot;所以你們才會在這裡。&ot;&ot;你知道的好像很不少。&ot;
&ot;只可惜我還是不大明白，&ot;小高說：&ot;要到洛陽去的人，並不一定要走官道的，連我這個外鄉人都知道另外最少還有兩三條小路。&ot;&ot;我只管大路，不管小路。&ot;
&ot;為什麼？&ot;
&ot;走小路的人，膽子也不會太大，還用不著要我去對付。&ot;&ot;說得好！好極了！&ot;
小高從孫通的茶壺裡倒了杯茶，忽然又壓低了聲音問：&ot;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ot;只發現了一個。&ot;
&ot;誰？&ot;
&ot;你！&ot;
小高又大笑：&ot;如果真的是我，那就很不愉快了。&ot;&ot;誰不愉快？&ot;
&ot;你！&ot;
小高看著孫通：&ot;如果我要帶著楊堅的頭顱闖這一關，那麼閣下也許就會忽然發現閣下的大好頭顱已經不在閣下的脖子上了。&ot;他居然還要解釋，&ot;閣下的意思就是你。&ot;
孫通沒有發怒，臉色也沒有變，連眼睛也都沒有眨一下。
&ot;我也看得出你沒有帶楊堅的人頭！&ot;孫通說：&ot;可是我看得出你帶了一口劍。&ot;&ot;你沒有看錯。&ot;
&ot;你為什麼不撥出你的劍來試一試？&ot;
&ot;試什麼？&ot;
&ot;試試看究竟是誰的頭顱會從脖子上落下。&ot;孫通說。
小高輕撫著他那個永遠不離手邊的粗布包袱，微笑搖頭。&ot;我不能試。&ot;他說：&ot;絕對不能試。&ot;&ot;你不敢？&ot;
&ot;不是下敢，是不能。&ot;
&ot;為什麼。&ot;
&ot;因為我這把劍不是用來對付你的，&ot;小高用一種非常客氣的態度說：&ot;因為你還不配。&ot;孫通的臉色還是沒有變，可是眼睛裡卻忽然布滿了血絲。
有很多人在殺人之前都會變成這樣子。
他的手已經垂下，握住了放在凳子上的劍柄。
小高卻已經站起來，轉過身，準備走了，如果他想要出手時，沒有人能阻止他，如果他不想出手，也沒有人能勉強。
但是他還沒有走出去，就已聽見一陣奔雷般的馬蹄聲。&ot;蹄聲中還夾雜著一種很奇怪的仰步聲，只有穿著釘雅在冰雪上奔鮑時才會發出這種腳步聲。
他剛分辨出這兩種不同的聲音，就已經看到一騎炔馬飛奔而來。
馬上的騎士滿面虯髯，反穿一件羊皮大襖，衣襟卻是散開的，讓風雪刀鋒般刮在他赤裸購胸膛上，他一點都不在乎。
後面還有一個人，腳上穿著雙油布釘鞋，一隻丁拉住馬尾，另外一隻手裡卻挑著根竹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