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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護士進來量山山的血壓和體溫,老張仍然想知道山山的病情,就像一個問路的生人,總希望多問兩個人,才覺得可靠。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護士,可是護士一點也不看他,這個護士小姐是市裡某局長的令愛,這些日子正在同市委一個領導的公子熱戀,自我感覺優越到不允許同普通人搭話的地步,老張跟了出來:「多高?」護士一邊走,一邊高高地望著走廊盡頭,說:「低燒。」老張追著問:「到底是啥病啊?」護士說:「你不要老是當著病人的面問好不好?」老張說:「好好,我不當他的面問了,他到底是啥病啊?」護士說:「可能是白血玻」又說:「你可不能跟病人說。」
老張頭嗡的一聲,白血病,不就是血癌麼?他衝出醫院,跑到馬路上,在那裡給趙離打了電話。
從那一刻起,趙離的命運發生了重要的變化。
省委朱書記是當天下午離開新城的。李天民知道趙離的孩子重病,當即原諒了她的失態,囑咐吳斯仁搞好新城工作,同時想怎麼把趙離的事向朱書記解釋清楚,這對趙離是至關重要的,然後要趙離在把省委調查組送出新城邊境後立即回經州。
並親自打電話要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要他下午在辦公室等趙離,把孩子治病的事安排好。
送走省委調查組,趙離逐漸平靜下來,在車上,她想也許是這只是一場虛驚,像往常一樣,山山正處在長身體的時候,學習這麼緊張,睡眠這麼少,初夏的天氣又這麼幹燥,總之有很多導致孩子流鼻血的因素,怎麼就斷言是白血病呢?不知道是哪個醫生這麼不負責任地胡說。兩百公里的路程,趙離的腦子裡都是旋風似地刮著這些念頭。到了市裡,正是下班高峰,小車一路焦急地鳴響喇叭,見空就鑽,好在經州是一個小市,交警很少,對領導用車也不那麼認真,車子徑直開進市第一人民醫院,趙離沒等車停穩,推開車門跳出來,急步走向外科。
「媽。」山山在床上低低地叫了一聲。
「山山。」趙離撫摸著山山的頭髮,山山經過大量失血,面色更加蒼白了,趙離強忍著不安,儘量平靜地說:「你覺得好一點了嗎?」山山點點頭,說:「昨天我流了很多血,這些天我總是頭昏昏的,好像在發熱,不過今天好了,是不是我的血太多了?」「沒事的。」趙離安慰道,「你要好好休息。」
「我怕。媽。」
趙離扭過頭去,有兩滴晶瑩的淚珠甩了出去。她不願山山看到自己在流淚,向門口走去,老張小心地跟在後面,試探著問:「你上哪兒?」趙離沒有理他,在她看來,山山得了重病,全是他的錯。
她一直走進院部辦公樓,幾個院長、外科李主任、還有內科主任還在辦公室等待她。這些人大都曾與她共過事,彼此免了客套。院長向李主任示意,李主任說:「趙書記是我們的同行,我直說了吧,根據診斷結果,基本可以確認山山患的是白血玻不過也可能不是,醫療上出現的生命奇蹟是完全可能的。
這要等待進一步的診斷。」
趙離無力地坐到椅子上說:「真希望不是,怎麼會得這種病呢。」
院長說:「白血病的原因有很多吶,可能是與c型rna腫瘤病毒感染有關,也可能是長期接受x射線,或者是使用了氯黴素之類的藥物。當然,趙書記是知道這些的,我沒必要多介紹了。」
趙離說:「我想知道治療方案。」
李主任說:「治療白血病,目前通行的是聯合化療,但是效果不夠理想,最可靠的是實行骨髓移植,使病人恢復正常的免疫機能,國外已見大量報導。」
趙離苦笑了一下。國外是什麼地方,對他們來說不是太遠了嗎?「不過國內已經在開展骨髓移植手術,我從一個什麼資料上看到,北京最近建立了中華骨髓庫,這是挽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