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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可以打車，來回報銷。”
鍾善略沉思幾秒，問：“這也是激勵嗎？”
“不是。”他掀眼皮，懶著聲音說，“是尊重老師，免受路上奔波。”
也不知道都哪裡來的歪理。
鍾善半開玩笑，“那親自接送更有誠意。”
“點我呢？”他挑眉，忽地起身，轉頭，喊男孩名字。
“怎麼了舅舅。”
裴岑：“走，把你善善老師送回家。”
“不不不！”鍾善忙拒絕，“我開玩笑的。”
不過，還有一件事。
她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裴岑打量她一眼。
鍾善咬咬牙，試圖跟他商量：“就是，我在兼職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
氣流凝滯一瞬。
裴岑壓了壓眉心，聲音聽不出來情緒，“不想讓人知道，你跟我有來往？”
善始
鍾善能察覺出, 他有幾分生氣。
劍拔弩張的氣勢，咚咚也感受到，從遊戲機前抬頭。
她停幾秒, 很不可思議：“我只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在兼職。”
裴岑望過來，眼神很複雜。
她接著說：“陶哥畢竟是領導，你們又比較熟，我擔心被公司知道, 會有風險。”
“……也是。”他清了清嗓子。
“所以能不能, 請你儘量保密？”鍾善請求道。
他沉吟幾秒，極其冷靜的口吻：“放心吧。”
話題被中斷。
沒什麼需要詳細談論的了。
原是五點下課, 耽誤了會兒時間, 已經要到五點半。
鍾善起身，又拎了拎包帶：“那，我走了？”
“留下吃晚飯吧。”他淡聲。
她自然不會把客套的邀請當真，“謝謝好意。不過不用了，我要趕公交車。”
說完便朝著門口走。
“你還住在盛嘉園？”裴岑問。
鍾善換鞋的動作一頓。
糟糕。
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 找房子, 搬家，找兼職。
搬家時候忘記告訴他了。
裴岑不僅幫她跟房東談判, 前不久還發資訊，問需不需要他介紹靠譜中介。
她居然找到合適的住處，也沒有跟他說一聲。
“我搬到四季府了。”她聲音如蚊子般。
說罷, 小心翼翼地去打量裴岑的表情。
他淡淡地“哦”了聲, “你沒說, 我以為你還在那兒住。本來想幫你介紹幾套。”
“……”鍾善羞愧萬分，給自己找補, “本來想請你吃飯，當面告訴你。”
裴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
她哪好意思，再麻煩他。
裴岑也沒再勉強，只是皺眉：“到家了發條資訊。”
房間又剩下兩個人。
裴岑剛收好她的杯子，陳咚咚立刻邀功般：“舅舅！舅舅！”
“說。”
咚咚也跑到廚房，環繞著他：“我要最新的限量版變形金剛套裝！”
“你在做夢？”裴岑覺得好笑，伸手推著他額頭，“寫作業去。”
咚咚趾高氣昂，像小豬般哼哼兩聲，斜眼望他：“善善老師問我，上一個老師教得怎麼樣。”
玻璃杯被放置在高架上，他放了蓋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