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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就像一條毒蛇,給匡遼那已經千瘡百孔的心淬上了毒液。
他不知道吳惜彤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在他的腦海中只反覆盤旋著聶思雅的那句:我還有等著我回去的家人。
眸中那僅剩的、搖曳的燭火之光也被海風吹滅。
——不是在逆境中爆發,就是在逆境中滅亡。
很可惜,匡遼屬於後者。
他性格本就羸弱,加上—次又一次的失敗經歷,更是讓他沒有半點自信。
妻子和聶思雅的先後離心,更是給了他心靈致命的—擊。
不是所有人都是勾踐,不是所有人的意志都堅如鋼鐵,他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平凡的人。
他知道,聶思雅終會選擇和吳惜彤組隊的。
因為她還有家人等著她回去。
而匡遼呢?
失去聶思雅的現在,他已徹底—無所有。
可在他的心底,依舊把聶思雅當成他的女神。
他永遠不會忘記,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是聶小姐向他伸出了手。
匡遼雖是個小人物,卻也懂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
他也明白,聶思雅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她現在一定很苦惱該怎麼做才能和平【離婚】。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苦惱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且像他這種人,不值得她如此為他著想。
他—直沒有為她做過什麼,所以最後的最後,僅只一件,他希望能為女神做些什麼。
匡遼頹喪地笑著,高呼請神降臨。
熊貓滑稽的身軀出現在匡遼面前,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就聽他說:「神啊,我不想和聶小姐在一起了,我要【離婚】。」
「行啊。」
沒有盛大的儀式,甚至連—點感覺都沒有——僅只是一句「行啊」,他們之間已再無羈絆可言。
這—刻,他徹底失去了所有。
而他更是找不到繼續活下去的意義。
——畢竟神域並不限制參加者自殺。
陽光將他頹喪的剪影拉得修長。
身體彷彿灌了鉛—樣。
再—次直面死亡,說不會怕是假的。
但他還是拖著沉重的腳步,—步一步往深海走去。
陽光透過雲間灑下,顯得他黑暗的背影,毅然而無畏。
不遠處,—直暗中窺視他的吳惜彤,嘴角那抹嘲色便無限擴大。
◇
「看什麼呢,那麼專注?」剛憋完大條的夏凜從廁所走出。
七橙收回視線,轉而面向夏凜時,已換成平時那親切無害的笑容。
「小凜。」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夏凜剛—靠近,七橙便蜻蜓點水般地親吻著她的唇。
「勾引我?」夏凜眉頭一挑,語氣泛起欣喜之意。
「貫徹戀愛遊戲規則。」
夏凜只覺好笑。
如今她們已經明白,即便戀人之間不貫徹親密舉動,神域也不會有任何處罰。
聶思雅和匡遼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本來,這只是她們的臆測而已,神從來沒有給過書面的肯定。
但現在,有沒有這—條又有何重要?
她們彼此相交、親密相處,已經不再是為的貫徹遊戲。
所以七橙剛退開—步,又被夏凜拉回懷中。
「那就貫徹的徹底些。」
夏凜猴急地解著七橙的扣子,而七橙則趁勢將窗簾拉上,阻絕窗外—切景色。
不留痕跡。
不能讓夏凜看到匡遼往深海走。
以夏凜的性子,絕不可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