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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橋與蔣氏分開而行後,便陷入沉思。 她從決定和離開始,一步步謀劃怎麼接近太后,最後利用太后的身份來和離。 今日一看,她在做局的時候,別人何嘗不是將計就計,將她拉入局中。 如今她脫離了平昌侯府,若是想靠自己的身份擺脫現在的局面,似乎得耗她更多的精力與時間。 而且,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皇上今日敲打她,讓她別自以為可以算計所有人。 太后今日帶她去參加品茶宴的真正目的,則是悄無聲息讓她捲進皇家的奪權事裡。 皇后多年無子,太后能穩坐後宮,定然懷疑其中的蹊蹺。 太后讓她替皇后診脈,自然是想讓她站隊,用她的能力幫助榮家。 翁貴妃能在後宮站穩位置,當時阻止她靠近皇后,絕不是明著害皇后,這麼低的段數,跟翁貴妃的品級實在不符。 這樣一看結果,翁貴妃似乎是在幫助她,讓她遠離漩渦。 且當時鎮北平王妃還用男女有別這個合乎情理的理由,不讓她捲入這件事來。 若是沒有要她救治世子這件事,那麼兩個月後,便可以安全隱身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翁貴妃既然跟鎮北王妃同族,是不是讓她在去鎮北王府治療世子的時候,加一把火,讓世子永遠站不起來? 如果她沒有記錯,翁貴妃生的是皇長子。 皇后抱養過來的太子,自小體弱多病,很少見人,日後誰登上皇位便說不準了。 以她的醫術,只要一把脈,定然是知道皇后被下藥的事。 皇后是裴國公府太夫人的女兒,她平日跟裴國公府走得不算近,但在外人眼中,她卻跟裴國公府太夫人關係很好。 給皇后下藥的那個人,會不會怕她暗中報信,然後暗中下手殺她? 若是她孤家寡人,賺些銀兩,假死隱居到某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很容易過完一輩子。 只是如今還有譚氏和寧司遠。 左思右想許久,寧晚橋回到家後,開始在紙上把這些人的關係列在圖紙上。 寫寫畫畫到最後,她似乎陷入了個兩難的境地。 她對朝堂的事情,屬於睜眼瞎,對其中的關係瞭解,也緊緊是來源於蔣氏。 既然太醫都治不好世子,那麼她治不好世子,也是情有可原,誰都不會得罪。 若是她能治世子的病,那麼她假裝說自己治不好。可是,對一個沒有傷害過自己的人,她根本做不到見死不救。 今日太后讓她救世子,顯然世子與太子是一黨的。 皇上雖然被世家架空權利,但今天敲打她的時候,那氣勢與眼神,絕對不是個久居人下的人。 權利面前,兄弟也會反目。 若是皇上蟄伏多年,準備一擊斃命對手。 那麼病入膏肓的皇后,和病弱的太子,以及斷了腿的世子,都會被清算。 神仙打架,小鬼祭天。 寧晚橋快速地在紙上寫寫畫畫,籌謀著自己這個小鬼,怎麼才能安全退出這場,無聲的戰爭中,還要保全譚氏和寧司遠。 這種算計別人的事情,只能天知地知,她知。 還只能用外文寫,免得被人看見,腦袋搬家。 她把自己大概的計劃捋清後,便讓凡霜去春上原,約阮穆寧明日早上見一面。 又讓秀茶去安武侯府,後天她要回安武侯府探望康氏和安武侯。 晚飯的時候,譚氏和寧司遠沒有看見秀茶,便問秀茶去哪裡了? 寧晚橋道:“上次和離,父親也在場,讓我有時間了,也要回安武侯府探望一下他們。” 譚氏心底心酸:“回安武侯府,便順著你父親母親些,你若是太剛烈了,他們又要苛責你。” 寧晚橋道:“阿孃放心,我知道。” 寧司遠卻覺得不對勁,自從阿姐和離,從來沒有提過要回安武侯府探望父親母親的事。 當初他們出來,便是要跟安武侯府做個了斷,不再往來,受制於他們。 如今阿姐進了一趟宮,額頭受傷,又一反常態要回去探望父親母親。 若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阿姐絕對不會回去的。 “阿姐,你的額頭怎麼傷的?” 寧晚橋摸了一下。 嘶。 還是好痛。 “今天不小心撞到的。” 譚氏看寧晚橋疼得額頭皺起了,便道:“一會兒讓芙清幫你上個藥,好好的一張臉,別落下傷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