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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穎思這廂跟婉玉說笑,楊昊之此時正在外院帳房裡沒精打採的聽管事的念帳簿。若是往日,他怕是早就甩袖子一走了之,可如今楊崢正憋著他的火氣,故而楊昊之少不得忍著性子坐下來聽著,但神魂早就飛到婉玉身上去了。
原來昨日傍晚,楊昊之用了晚飯便提著只小鳥興沖沖的去找婉玉,走到朱欄橋卻看見楊晟之跟婉玉坐在樹蔭底下舉著書本聊得投機。少頃,楊晟之提筆在紙上書寫,婉玉便站在楊晟之身邊低下頭看著,又伸手點指著紙張說了些什麼,楊晟之頻頻點頭,與她相視一笑後又低頭寫了起來。兩人旁邊雖還有紫萱、珍哥兒和幾個丫鬟婆子,但楊昊之仍覺刺眼,走上前幾步道:「這是聊什麼呢?」
楊晟之一見兄長來了,立刻起身道:「今兒寫了篇文章,跟婉妹妹探討一二。」
紫萱道:「昊哥哥你來了,這兩個人剛才一直『子曰詩云』的,念得我頭疼。」看見楊昊之手裡拎的鳥籠喜道:「這是虎皮鸚鵡罷?可會說話?」
珍哥兒早就撲上前叫嚷道:「爹爹,爹爹,快給我看看!」
楊昊之笑道:「會說話,聽賣鳥的人說,這隻鸚鵡會講四五首首唐詩呢。我聽它唸了一首《靜夜思》,瞧著有趣,就買來給珍哥兒解悶兒。」話雖如此說,但眼睛卻朝婉玉瞟過去。
楊晟之輕咳了一聲,紫萱一摸珍哥兒的腦袋道:「你這小東西是有福氣的,還不快謝謝你爹爹。」
珍哥兒圍著鸚鵡轉來轉去,抬頭對楊昊之笑道:「謝謝爹。」說著要伸手去摸鸚鵡,唬得婉玉一拍他的小胖手道:「當心它啄了你的手。」楊昊之陪笑道:「這鸚鵡不啄人,妹妹只管放心讓珍哥兒玩罷。這鳥兒還會誦白居易的《憶江南》,我記得這首是妹妹頂喜歡的。」說玩就逗鸚鵡吟誦出來。
婉玉含笑不答,只低了頭揉弄裙帶子,此時楊晟之又輕咳一聲道:「天色已經擦黑了,我便不打擾了,今日多謝婉妹妹了。」說罷迴轉身將書本略略一收,又與楊昊之等道別,便回了抱竹館。
楊昊之剛想尋話題與婉玉說上幾句,便聽婉玉對紫萱道:「晟哥兒說得有理,天色已擦黑了,太陽馬上就要落山。再過會子,巡夜的婆子也該清園子了,咱們也回去罷。」
紫萱點頭道:「是呢,蚊蟲也該多起來,再不回去便留在這兒挨咬了。」兩人便跟楊昊之道別,帶著珍哥兒回正房去。楊昊之滿心不願也無法挽留,心裡頭卻狠狠憋了一口氣。
這會子楊昊之坐在帳房裡,難免胡思亂想,暗道:「婉妹待我最近冷淡,莫非是老三在當中挑撥?楊晟之那小崽子,品貌氣度才學都比我差了不止一層,況還是個庶出的呆子,婉妹怎能看得上他?」思索間,掃墨從門外頭偷偷走進來,在楊昊之耳邊低聲說了兩句。楊昊之登時失聲道:「什麼?」
管事的一愣,看了楊昊之一眼便低頭不語。楊昊之對他揮了揮手道:「你先去歇歇,我待會兒叫你。」見人退下了,楊昊之馬上問道:「思妹回府了?還跟婉妹住一處?」
掃墨道:「正是,我聽著訊息便馬上過來告訴大爺一聲。」又看了看楊昊之的臉色,揣著他的心思道:「這一來可不太好,大爺日後想見婉姑娘便困難了。」
楊昊之有些惱怒,皺著眉頭道:「她要回府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前陣子不是掉了孩子躺在床上鎮日裡要死要活的麼?這才半個月的功夫便好起來了?難道先前是裝出來騙我的?」
掃墨小心翼翼道:「怕是……聽到了什麼閒話了吧……」見楊昊之面露煩惱之色,便不敢多嘴,悄悄站到邊上去了。
此時門簾子一掀,有個丫鬟挎著食盒走進來道:「太太說大爺在帳房看帳簿辛苦了,給大爺送來冰鎮酸梅湯和時鮮的冰果子,還有一碗蓮子冰糖蓮子粥。」
楊昊之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