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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訊息漏給打探的人……」
頭頂傳來冰冷的嗓音,畢回神靜聽,主子這是要故意透出假訊息?看來這次的對手還有些斤兩,能讓主子看在眼裡。
「傳訊息出去,說我愛好養花,閒暇無事便喜……」
容裔停頓了一下,想投其所好,仔細回想前世小花瓶守著花林喜歡做什麼。片刻後,面無表情蹦出四個字:「對花說話。」
「……?」畢覺得自己沒聽懂。
而且他似乎從主子的眼裡看出了嫌棄。
……既然為難就別這麼勉為其難好麼,放出這等假愛好,又能起到什麼迷惑對手的作用了?
「還有問題?」
挾著殺意的劍眸投射而來,畢本能警覺。
蠅營二十八衛的天職就是服從不疑,容不得半點背叛,也不允許任何異議——上一任的「畢」就是因為與太子黨的人有過一次接觸,死時身上連一塊完整的肉都沒有。
哪怕忘了祖宗姓氏,也不能忘肯和你好聲好氣說兩句話的攝政王,是條偶爾打盹兒的惡龍。
「屬、屬下方才在想,不、不知撰言主子喜愛何花合適?」慌不擇言的畢說完,忽想起主子於綿軟風月一道最是痛恨,心累地想抽自己個大嘴巴子。
這差事可太難做了……
沒想到壓在身上的迫力倏爾消失,霜聲雪色裡多了一絲人的溫度:「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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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雲裳解發歪在壺門小榻上,整理在學宮未編完的瓶花譜,瀑長的青絲襯著白玉巴掌臉兒,靜好生香。
韶白在博山爐裡點了合蜜,雲裳問她:「給宋侍郎府上遞的帖兒還沒有動靜?」
韶白回:「按姑娘的意思吩咐門子了,只是並無宋府人來訪。」
雲裳遒俊勾筆,一枝清梨在宣紙上斜逸而出,托腮軟笑:「通訊時便覺小阿宋憨憨的,也不知她沒猜到是我,還是掂量著沒好意思上門來。」
三年前清河崔氏的一位士子到學宮遊學,同時作為宋金苔的引薦,想為她尋個制香先生。
當時正值雲裳喜動不喜靜的年紀,便應了下來,這一通訊便是三年,技藝教了不少,只未曾在信裡透露過自己的身份年紀。
「咦,我記得阿宋姑娘的生辰比姑娘還大上幾個月呢。」韶白湊上來笑。
「小韶白。」筆頭敲上丫頭的頭,春窗下少女目光澄明不可方物,「我是她名義的師父呢,稱聲小怎麼了?」
「是是是,請姑娘大人恕小的多嘴了。」
兩人正說鬧,竊藍腳下無聲地進來,與雲裳說了幾句話。
雲裳柳眉輕抬,「愛花?」
竊藍忍著笑:「同夜鶯打過這些回交道,頭一次見他丟臉的模樣,想來是實在查不出別的,又不好向姑娘交差。」
實難想像冷硬如聞的攝政王殿下有如此風雅之好,雲裳眼裡也染了些笑意,「告訴夜鶯不必繼續查了,免了對方察覺。」
頓了一頓,隨口問:「那位喜歡什麼花?」
竊藍臉色迷惑:「說是玉蘭花和狗尾草。」
「——噗。」雲裳愣了霎那,掩靨笑個軟倒。
什麼人能把這兩樣兒搭在一處?人才,不、天才,真是個大大的天才!
閣外的丫頭們聽見嬌如黃鶯的笑聲,紛紛好奇姑娘為何事高興。屋子裡,只見少女拿指尖抹了眼淚兒,蹙起瓊霜膩雪的小鼻子,軟音促狹:
「愛好蠻雅緻,審美不太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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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處笑鬧易過,到了二月十六這日,雲裳早起梳妝,攜拜禮去傅將軍的府上拜訪。
她並不知道傅將軍這日被人從府上支開,傅府十七歲的大小姐傅婕宴請閨閣好友,在池畔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