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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衣軍撤出湖州,你怎麼看?」
傅越義聞言,收起了玩笑神色。
他拇指重重刮上下巴,語氣沉重:「湖州是南藩臨安王轄下重鎮……當初先帝駕崩後的那場奪嫡,這位臨安王可是差一步就登了天啊。」
他聽說,這位爺做臨安王這些年,也沒忘在江左籠絡俊才,勤治民庶。天高皇帝遠,婉太后多年來為防不測,一直派緋衣軍坐鎮湖湘,而緋衣軍本是攝政王麾下軍旅,太后娘娘這一著,一來為防臨安王異心,二來削減攝政王實力。
恐怕太后娘娘算盡機關也沒想到,攝政王敢這麼堂而皇之地撤兵,如今……
「如今,」華年眯起眼眸:「京裡這頭惡蛟的獠牙,已經鬆開江左那頭猛虎的脖頸了。」
大人說著事,將軍府的小少爺一步一挪跟在華管家身後,鬱悶地去向華小姐賠禮。
說冤真是冤,明明那些事都是傅婕使喚他做的,他丟臉淋墨屁股開花不說,到頭來姐姐擠幾滴眼淚,頂缸人就順理成章變成了他。
傅歌白眼望天,唏噓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惆悵。
晴光暖陽,雲裳這日的心卻是不錯,華年不知打哪兒聽來的老禮,說將養身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多曬太陽多喝水,雲裳便著人搬了檀梨案到花圃,曬太陽的同時隨手調幾味香。
餘光看見小鬼頭喪眉耷眼地走近,雲裳淺翹的眼尾回斂。
攏指將綠釉博山爐的香霧向鼻翼輕扇,覺得味道不對,又氣定神閒添了一味料。
韶白從竊藍口中得知傅家做的過分事後,小粉拳當即硬了,更無好臉色給傅歌,故意當做看不見他,與雲裳說話:
「姑娘這回撥的香我從沒聞過,些略像淡梨木香,若有似無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呢。」
的確說不上來。
雲裳自從轉醒,總是無意想起那個叫容九的男人身上淡淺的木香,尤其在她心口的絞痛幾要奪走呼吸時,那片氣息迷濛地鑽進鼻腔,帶著與生俱來的安撫。
每當覺察這種隱秘心緒,正值妙齡的女子雪頰便不禁發赧。
養好身子後,她幾次叫來竊藍,想問她那日到公主府時,可有看見別的什麼,埋頭支吾幾許,自己先問不出口了。
從來自詡欣賞男子之美為「食色坦蕩」,那日,左不過是權宜之時的衣料相貼罷了……彼時少女不滿地瞪著水銀鏡中薄暈橫生的臉龐,伸手按倒鳳狃鏡面。
氣只氣這香,怎就配不出呢?
第8章 困獸般盯緊嬌花的唇瓣……
傅歌見無人理得他,鼓著臉乾咳一聲,咬牙道:「傅歌年幼無知,冒犯了華家姐姐,特來請罪!」
雲裳右手穩挑香匙未動,左手隨意拾了粒玉盌敞口蓮中的櫻桃,湊近殷麗的唇邊,「韶白,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什麼臭?哪裡臭!」傅歌現在聽見臭就敏感,如臨大敵地端起袖子。
天知道那天他足足洗了八遍澡,睡覺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像剛從黃鼠狼窩裡出來!
韶白掌不住笑出聲,傅歌方覺上當,混世魔王的脾氣眼看發作,側目忽見一片藍衣走來,慌忙後退三步。
這個把他絆倒的傢伙,已經成為他的心理陰影了。
竊藍瞥都沒瞥到小毛頭一眼,俯身對雲裳道:「姑娘,宋姑娘來了。」
「快請過來!」雲裳忙放下手上物件,傅歌好奇地看向園門,未過片刻,只見一個伶俐的身影款步行來,走到雲裳近前,照面便喊:「師父。」
「呀,我哪裡當得起。」雲裳笑扶宋金苔,拉著她的手在芙蓉錦褥上聯袂而坐。
宋金苔的目光清亮無邪,向雲裳瞧了又瞧,紅臉小聲道:「收到師父帖子那時我便覺字跡熟悉,只未敢與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