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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怎麼辦？&rdo;
秦歷煒沒說話，規規矩矩開了門，一邊規規矩矩地陪站。
顧勤看陳平，&ldo;你的事兒，秦歷煒肯定是遮著蓋著的，我聽你自己說。&rdo;
陳平剛才在外面的時候，把顧勤接班以來的全部動向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決定坦白從寬，&ldo;牆後面許願樹，我看著沒法挪，剛好側面有位置，又貼得下，就貼了。劉主任來了，要換掉。&rdo;他說到這裡看顧勤，&ldo;他明明看見許願樹了，又說我們不知道學習整這個，那是大家的心意他知道嗎？一句話就讓換，他沒學群眾路線反四風啊，這就叫官僚主義，形式主義。&rdo;
秦歷煒嘴角一抽。
王鉞息只管裝稻糙人。
顧勤一句話沒說，就那麼靜靜看著他，陳平心跳一下子飈起來了，得，又嘴快了，還好他沒有被燒壞腦子，立刻低頭道，&ldo;我當時就是激動了點，態度又不好。我不該和劉主任起衝突，學校有學校的規定，當時，當時又那麼多人。&rdo;然後收尾似的，&ldo;我錯了。&rdo;
顧勤還是看他。
陳平用牙齒撕著嘴上的幹皮，都撕出血來了。
秦歷煒看顧老師依然沒說話，有點擔心，&ldo;顧‐‐&rdo;
顧勤一下打斷了秦歷煒的話，看陳平，&ldo;你對劉主任有意見？&rdo;
陳平沒說話。
&ldo;不說話，是對我也有意見？&rdo;
&ldo;沒，沒有。&rdo;陳平連忙否認，&ldo;我就是覺得好多事兒都挺無聊的。那個校風校訓什麼的掛在教室，以前都背過的。事情又多，我們都初三了，應該給我們提供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不應該整那麼多事。他們總是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那看姚老師的事也那樣，一會讓看，一會不讓看，錢一會要收，一會要退。我們自發願意的，關他們什麼事啊。&rdo;說到這又覺得自己有些過了，&ldo;我覺得劉主任其實也挺好的，每天晚上都不走，留下清校什麼的，也挺關心我們的。就是‐‐&rdo;陳平一邊說一邊看顧勤的眼色，&ldo;就是沒那麼多事兒就更好了。&rdo;
顧勤點頭，&ldo;我也覺得很多事挺無聊的。被子不用疊，本來就應該攤開了睡的。對吧。&rdo;
陳平終究沒有傻到家，&ldo;我錯了。&rdo;
顧勤看他，笑了，&ldo;錯了？&rdo;
陳平點頭，&ldo;嗯，我錯了。&rdo;
顧勤沒問他。
陳平自己有點著急了，&ldo;不管怎麼樣，規定就是規定，遵守校紀校規，還有班規。不能對老師沒禮貌。&rdo;
顧勤看他，&ldo;真的？&rdo;
陳平重重點頭，&ldo;真的。&rdo;
&ldo;那行。錯了就認罰。跟秦歷煒一樣，罰搞衛生到期末，門、窗臺、牆壁開關，聲控按鈕開關，教室的牆面，所有能擦的掛畫，都是你的。有意見沒有？&rdo;
陳平連忙搖頭，&ldo;沒有。&rdo;
顧勤瞪他一眼，&ldo;有也給我收著！&rdo;
陳平碎碎念，&ldo;我知道錯了。&rdo;
顧勤於是看秦歷煒，&ldo;待會一塊上去給劉主任道歉，琢磨下怎麼說？&rdo;
陳平一下又急了，&ldo;那許願樹拆嗎？&rdo;
顧勤看他，&ldo;你覺得呢？&rdo;
陳平，&ldo;哦。&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