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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樹影輕搖。
不過轉瞬,窗邊竟現身一個人影。
洛笙下意識一愣,看清來者何人。
客棧仿了南方的青磚白瓦,樓上廂房的窗下也鋪了不少。
許燚正踩著那瓦片借力,側身坐在那窗框上,倚著對面的一側。
洛笙垂眸一笑:“這半日裡不見你——是去見了西侯府的小世子?”
“凌司牧雖年紀小些,也不過是被父兄遮掩。”許燚兩手抱臂,評價一句,“那小世子雖只想著要做軍師,但我瞧得出,他啊——可堪相才。”
洛笙輕輕點了點頭,又道:“可他也算是談知節親信,若是儲君之位變動,任他再有才能也無處施展。”
許燚像是早料到她會這樣說,有些神氣道:“因而我方才去拜訪了太子殿下。”
洛笙這回有些意外。
許燚又道:“千百年來,人間君主更迭無數。談知節雖比不上歷代賢君,卻實在是當今幾位皇子中最為合適的。只是他那幾個兄弟並不令人省心,若想坐上那位子,他怕是要多費些心思。”
“所以——”洛笙略一思索,“許燚哥為他提供了什麼訊息?”
“以他的心計,朝堂諸事又哪裡需要我去說?不過是替他解了個惑,”許燚說著一挑眉,“也算替你還了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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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笙回想了有關那位太子殿下的事宜,瞭然一笑,打趣一句:“還得是你。”
無關朝堂公事,便是關於談知節“有悔”的私事。
許燚該是戳破了北侯府背地裡的陰暗,道出了那位“歐陽玉漱”的身世。
不論談知節如今待那女子如何,這樣的訊息總歸是他的助益。
許燚鼻尖一嗅,不知察覺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月色,道:“眼下人間已沒有需要我做的事,今夜月色正好,是個告別的好時候——你如今不比從前,凡事多加小心。”
洛笙微微一點頭算是應下。
許燚告了別,抬腳要走,卻又想起什麼,看一眼她所住廂房的門,叮囑道:“那護身符——可不許再送出去。”
洛笙再一次點點頭應下。
待許燚走後,她移步到了門前。
一扇門之隔,亂羽已穿戴整齊,正站在門外。
他想要敲門的手舉了又放,正糾結著,卻見這扇門自裡頭開啟了。
洛笙的視線並沒有自下而上,反而像料到了他就在門後一般,就這樣帶著笑意地看著他。
亂羽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手,眼神也有些躲閃:“都這樣晚了,竟還沒歇下……”
洛笙退開半步容他進屋:“你在那獄中所言——李掌櫃都一字不落告訴了我。”
亂羽聞言愣神了片刻,反手將房門關上,輕聲問了句:“所以……你是在等我?”
洛笙只閉著眼緩緩一點頭。
亂羽只覺心中一動:“那些……我所不知曉的……你都願意告訴我嗎?”
他帶著不可置信,顫著聲仔細確認。
自相遇以來,眼前這人瞞了他太多,說是秘密也好,說是過往也罷,一樁樁、一件件,亂羽原本對這樣的隱瞞不抱什麼可以探知的期待。
他自然是希望能站在心上人身邊的。
不論是人間還是六界,他都想要勢均力敵的並肩。
洛笙並未明確地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拉過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腕上。
亂羽本欲說什麼,卻忽的探覺她脈象,一時間整個人緊張起來:“怎麼回事?”
此前唐星翼提起洛笙傷勢,他想著在獄中重逢也不見明面上的傷痕,故而並未在意。
可……眼下……
“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