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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所以岑哥,教別人怎麼去愛太難了。”“愛應該是相互的。”這些道理很簡單,岑稚覺得她看得還沒有一個比她小的妹妹清晰。難道這就是年紀越小越清醒?岑稚不禁感嘆:“我以前從來沒有發現,你居然是個感情大師。”方子奈翹起尾巴:“當然,我可談過不下三十個男朋友。”……行吧。原來是談得多見得多。初戀即結婚的岑稚同學還沒有體會過戀愛的快樂,忍不住有點好奇:“談戀愛到底是什麼感覺啊?”經歷豐富的方大小姐一秒興奮:“那我就有話說了。”話題一旦展開。接下來無窮無盡。謝逢周剛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她倆在聊,見岑稚挺開心,就沒說什麼。結果等晚上九點該睡覺了,她倆還在聊,被冷落一下午的謝少爺忍無可忍地合上電腦,從沙發上站起來。方子奈正和岑稚叭叭如何辨別渣男,頭頂落下片陰影,她仰起腦袋。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九點了。”謝逢周雙手環胸站在她身後,居高臨下地低頭睨她,“需要找人送你回家嗎,妹妹?”方子奈對這位聲名在外的拽哥還是有點子敬畏的,當即刷地站起身。“不用不用,我自己回。”走之前還湊岑稚耳邊嘀咕一句,“桃花眼——這就是我說的渣男相。”旁邊倚著桌子的渣男掀起眼皮,不鹹不淡:“小點聲,別讓我聽見。”“……”方子奈立馬抄起車鑰匙溜出門,“岑哥我走了,拜拜!”“路上小心。”岑稚正對著門外揮手,放在枕頭底下的手機嗡嗡震動一下。她反手摸出來,手機螢幕亮著,進來條簡訊,號碼的主人著實讓她意外。是謝懷榆。兩個月見不到一面的頂頭boss。面試那次被大佬當場加題的恐怖場景歷歷在目,岑稚不由得緊張地嚥下嗓子,指尖小心點開那條資訊。訊息只有短短四行。【致岑稚:凡事力能則進,否則退,量力而行。你會成為一名像你母親那樣優秀的記者,但我不太希望你像她那樣。】“……”岑稚愣住。將訊息來回看幾遍。好一會兒,她按滅螢幕,緊繃的心絃鬆下來,取而代之是濃重的壓抑。謝逢週迴著靳楠微信,眼角餘光瞥見岑稚慢吞吞地躺下去,扯高被子將自己整個兒蒙進去,鴕鳥埋沙似的。“幹嘛。”謝逢周挑著眉,收起手機,彎腰去扯她被子,“和你朋友能聊三個小時,和我待一起就自閉了?”躲在被子裡的人一聲不吭,在裡頭蜷起來,緊捏著被角沒讓他扯開。謝逢周頓了下,鬆開手。用腳把椅子勾到床邊坐下,手肘支在床鋪上撐著下巴,另隻手找到她肩膀的位置,伸出根手指輕輕戳了下。“怎麼了?”他聲音懶洋洋的,“怎麼突然就不開心了?”“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岑稚本來有點潮溼孤單的難過,被他這樣一打岔,又不好再矯情了。她沒說話,在被子裡翻個身,從背對謝逢周變成轉向他。病房開著燈,薄被裡投進朦朧昏沉的光,岑稚安靜片刻:“謝逢周。”被喊的人嗯一聲:“說吧。”“我好像還沒有和你講過我爸媽的事。”岑稚吸吸鼻子,小聲道,“他們在我六歲的時候就出事了。”薄被外又嗯了聲。這次溫柔下來。“你應該不知道那則新聞,畢竟你也就比我大幾個月。”岑稚垂下眼,“簡單來說就是場大型火災,他們為了救人,雙雙犧牲了。其實……”喉嚨裡酸澀湧出什麼東西,岑稚連忙嚥下,清清嗓子,“其實我爸給我媽爭取了逃生的機會,她沒走,她護著一對雙胞胎離開,自己被貨架砸了。”“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特別恨他倆。”眼淚順著鼻樑劃過側臉,在流進耳蝸之前,被岑稚平靜地抹掉,“我不明白他們怎麼就非得去保護別人。尤其恨我媽。她護著雙胞胎逃離了火海,對,我承認,她很偉大。”“然後呢?”“然後那兩個小孩還有媽媽。”“……我再也沒有了。”後面的聲音啞得不成調。薄被底下幾不可見地輕顫。病房裡陷入安靜的沉默。過了會兒,薄被一角被掀起,有隻手從底下推進來小包拆開的抽紙。“謝、謝謝。”岑稚哽咽著道謝,抽出張紙巾囫圇地擦掉眼淚。她緩了緩,甕聲甕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