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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矛頭轉向安清漪:「安安,道歉!」
安清漪許久沒聲,夏萍緊張看一眼,她臉頰早已密佈汗珠,手摸上去更是燙得嚇人,夏萍驚叫一聲,著急喊來安志澤和張媽,餐桌一陣兵荒馬亂。
許久,飯廳才復歸平靜。餐桌上布滿殘羹冷炙,一如這掉入冰窟的氣氛。
好好的生日鬧成這樣,安凡不知所措坐在原地,這是她想要的嗎?安凡不知道,她現在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了。
都走了,凌染起身坐到安凡身邊,她很想抱抱此時看起來難過的她,可手又遲遲不敢往前伸。沉默良久,她最終說一聲:「我很抱歉。」
安凡不禁在想,凌染有錯嗎?凌染沒錯。那誰有錯?誰都沒錯。
有錯的那個不能有錯,所以只能這樣。還能怎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能怎樣。
安凡抿著唇隱忍的模樣,凌染心疼了,她心疼得不行,這手最終往前伸,沒敢抱著人,只敢搭在肩膀上,一下又一下輕拍。
安凡習慣堅強,她很快調整情緒,說:「我沒事。和你也沒關係。」
凌染反應過來安凡是在安慰她,為她那句不走心的抱歉,凌染其實沒多少抱歉,她不覺得安清漪這樣是她害的,她出於禮貌層面的抱歉,被安凡聽進去,她在安慰她。
凌染更心疼了。
她破格地由搭改為攬,將人抱在懷裡。
安凡掙了一下,沒掙開,索性由她了。她想她是很羨慕像安清漪那樣被夏萍護在懷裡,她也想感受一下,被人護著的感覺究竟有多好。
可惜沒能感受多久,安志澤從安清漪房間出來了。他繞過拐角看到餐桌旁姿勢親密的兩人,掩手咳嗽兩聲提醒,安凡當即和凌染分開,尷尬地低著頭。
安志澤走近,凌染出於禮貌問一聲:「怎麼樣了?」
「還好,情況穩定。」安志澤說。
他搓搓手,為這棘手的狀況而尷尬,最終硬著頭皮說;「讓凌總看笑話了,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手心手背都是肉,家務事我們自己處理,就不勞您費心了。」
凌染聽出這是逐客令,也猜安志澤明白她今天過來的真正目的是為安凡鳴不平,她看安凡兩眼,順勢起身:「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我那邊也還有個會。」
「生日快樂。」凌染沖安凡說。她揉了揉安凡的頭,笑著接受她的瞪視。
安志澤將人送到門外,正要維持著主家的風範再說一聲再見,不料凌染先開口:「不是會喊疼的才是女兒。」
安志澤一怔,所有的話哽在喉嚨口,沉默許久,愧然說是。
「沒你們這樣做父母的。」凌染再評價一聲,頭也不回走了。
安志澤在玄關一直停了許久。
安凡在凌染和安志澤離開後也起身離了餐桌,她本想回房間,半途路過安清漪的門前,房門半掩,依稀傳來夏萍的說話聲:「安安,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話語聽不太真切,安凡停下,走近幾步,聽見安清漪在說:「那我能怎麼辦,我第一眼看她我就喜歡她,我能怎麼辦?她能喜歡這樣的我嗎?醫生也說我沒多久了,不這樣她會喜歡我嗎……」
她說著說著哭起來:「說到底她只是喜歡那張臉而已,是她還是我又有什麼關係……等我哪天死了,再還給她不就好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死!」夏萍先嗔一句,又猶豫說:「這種事哪能說還就還……」
「我知道是我做錯了,難道我想裝成她嗎?可我能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呢!」安清漪說著哭聲漸大,到最後也只能聽見她的哭聲了。
安凡的手在門把上停了幾秒,腦子還是很亂,很多不成形的話語接二連三的蹦出來,她本能想要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