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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洪澇退了潮。
這所需銀兩嘛,至少得這個數,”
趙運舟伸出一根手指。
“十萬兩?”
“一百萬”趙運舟老神在在的回道。
一百萬還是趙運舟看在睿親王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煞神在,而且聖上又十分寵愛偏袒的份上,少報了的。
他們河道只能在裡面抽二十萬兩,以前他們的規矩可是逢十抽七的,哎,河道衙門在他手裡沒落了啊,現在當官不好做啊。
尤其是被魏王拿捏住了那件事,只能歸附在現在沒有什麼權勢的魏王手下,更是不好做啊。
這二十萬兩,不會魏王還要抽成吧?那他可跟底下的人不好交代啊。
第95章:酒席
人都散了,太子在明耀面前,也不端著說話,他憂心的詢問道:
“七弟,這朝裡我也看出來了,百官手裡有銀子,只是他們一個個緊捂著錢袋子,我也不能硬讓他們捐出來。”
太子在睿親王面前從來不稱“孤”。
按照他的說法是,稱孤道寡,只是因為江山所致,在自家兄弟面前,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太子只是一向以謙和的形象,身受百官愛戴,誰都不會喜歡一個嚴酷的君主,但並不表明太子不精明。
他能看出來,卻掣肘的不能去做什麼,這是他一直的形象和經營起來的名聲所致成的,他現在這麼說,內心深處是不是想讓自己的這個七弟去做那得罪人的事呢。
“二哥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他們不願意從錢袋子裡掏,我替他們掏”。
盛京裡的巨賈背後,哪一家不站著一位貴人。
八月十五中秋節,睿親王下了大紅燙金的帖子,遍邀盛京裡的皇商巨賈們。
在京城裡的吟月樓擺下了宴席。
楊府的花園裡,涼風習習的飛翹亭臺裡,楊志恆和楊羽柔坐在石桌的上邊,桌上擺著一碟肥蟹和一碟精巧的月餅。
“爹爹,睿親王這是擺下了鴻門宴了,端看這些待宰的肥羊們上不上桌了”。
楊羽柔笑了笑,拿起銀勺,翹著小指,細細的從那蟹子的肚殼裡挖蟹黃出來。
“上不上桌又有什麼關係,還由得他們選擇嗎,這是陽謀”。
“爹爹,他就不怕得罪那些巨賈身後的人嗎?”
楊羽柔皺著眉道,這跟她學習的那些計謀相比,顯得蠻橫。
“哪有如何,那些人就是有些權勢,又能和兵部的那些大爺們比官勢,兵部的那些人如何?睿親王去西南鎮邊,他們暗中拿捏,不是被錦衣衛給端了底。
如今白白的賠了兵部,賢妃娘娘最近可是心情不大好啊”。
楊志恆呵呵的笑,新舊交替,一朝天子一朝臣,在這樣的時刻,沒有比正確的押注,讓人高興的了。
“那照爹爹這麼說,這滿朝的煩心事,豈不是可以事事按照他的想法來”。
聽著女兒一口一個“他”。楊志恆笑了笑,以前自己雖然有意讓女兒對睿親王產生傾慕的感情,待新帝登基後,選秀的時候也不至於牴觸。
可女兒似乎對於“不學無術”的睿親王很是看不上,想來是上次的西南的戰事讓女兒對睿親王改觀了。
“非也。睿親王所行之事端看當今陛下的態度,俗話說,一力降十會,睿親王的這個力是誰給的?自然是他的父皇,當今聖上”。
“爹爹是說,這次的事情,結局可能是睿親王有可能被聖上責罰了”。
“然也,睿親王想要震懾見利忘義的商賈,只能用他們更在乎的東西來震懾,能讓商賈們拿銀子買的,只有他們的命”。
“爹爹這樣的話,睿親王會不會被聖上厭棄?我們豈不是白謀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