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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焦躁的翻著檔案的胡建榮,抬頭看眼這個比自己小八歲,剛調過來協助自己辦理鄭慶仁Q奸搶劫案才五天的同事,臉上滲著汗珠,似乎小跑過來。 胡建榮知道,張學斌上邊有關係,之前是幹巡捕文職,現在調到刑事巡捕這邊,協助自己辦鄭慶仁案,就是準備踩著鄭慶仁案的功績,以此當做跳板,進一步提升職位。 張學斌剛調過來時候,就已經有領導暗示胡建榮,帶著張學斌辦實鄭慶仁案。胡建榮也很賣這位領導面子,使用各種手段,爭取把這個案子辦結。到時候自己還留主要功勞,分一部分功績給張學斌。 誰知道,張學斌一進入這個案組,對胡建榮的辦案方法各種不認同,甚至還質疑已經板上釘釘的鄭慶仁犯罪事實。 估計這個時候找來談鄭慶仁案,目的和之前一樣,質疑胡建榮之前對這個案子的偵查結果。 果然,張學斌接著就說:“這個案子案發已經接近半年,案犯(85年還沒有嫌疑人一說)鄭慶仁也滯留羈押五個月之久,這期間有八次審訊記錄,其中三次有罪供述,五次又推翻了有罪供述,尤其最近幾天,審訊了四次,但只有兩次有審訊記錄,而且還都是翻供。老胡,有沒有想過,這個案子或許我們一開始就錯了,目光只侷限在鄭慶仁身上,讓鄭慶仁認罪,而沒有從現場勘查、證據上著手。” “先不說案發時的案犯身上大衣問題,就說案發現場案犯騎的腳踏車,之前的認罪口供和證據上,鄭慶仁借鄰居的腳踏車犯案,我們找回來鄭慶仁借鄰居的那輛腳踏車雖然外形和受害人描述一致,但胎紋和現場胎紋不一致,而且那輛車沒有碰撞痕跡。還有就是受害人丟失的錢包和手錶,到現在都沒找到。” 張學斌一口氣說了案件的幾個問題。 胡建榮臉色怒的通紅,作為十幾年的老捕快,怎麼能不清楚這些證據上的問題。現在國家要求對這種嚴重犯罪從嚴從重從快處理,巡捕房、檢察委、審判院這兩年都是針對犯罪事實,忽略一部分證據瑕疵,從快從重處理犯罪,做到震懾犯罪分子作用。 因此在這案子上,只要確定罪犯人員犯罪屬實,哪還在乎違不違規。 “張學斌,你是在說鄭慶仁沒有犯罪是冤枉的了?”胡建榮一字一字的問道,“鄭慶仁家人找過你還是鄭慶仁給你說了什麼?” “和鄭慶仁家人和鄭慶仁本人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想法,”聽出了胡建榮語氣的惱怒,張學斌也不放在心上,繼續著自己的疑問:“老胡,為何我們不重新梳理案情,從現場勘查,周邊走訪,重新尋找證據鏈,以無懈可擊的證據來釘死罪犯?” 胡建榮不再惱怒,冷笑回答:“老張,你可知道,這個案子案發後縣領導和局領導都有關注,甚至在領導印象中,這個案子已經完結,無非就是走程式審判的問題。領導把你調來,不就也認為案件沒有任何問題,特意讓劉然調去其他案子,你接替劉然功勞?記住,在我這裡,在周局那裡,鄭慶仁就是這起Q奸搶劫案的案犯。” 說完,氣沖沖離開。 周局…… 張學斌皺了下眉。 他剛才就在周局辦公室門前,猶豫沒有進去。 之前也是周局特意把他調進這個案組。 胡建榮已經和看守所打過招呼,鄭慶仁會被隨時提審,就移到臨時監舍單獨關押,雙方共同看守,出問題由胡建榮負責。因此這幾天除了辦案巡捕外,沒有人打擾。 鄭慶仁又睡了一朦之後,活動下身體。 已經不那麼痛。 身體外部明顯的傷痕不多。 逼供傷的最多的還是精神上的。有足夠多的休息,還是能恢復。 鄭慶仁靜靜的凝視著床邊幾道透過門縫射進的光。 他在等張學斌,在等訊息。 張學斌是暫時他能指望上的人。 然而又等了一天,張學斌沒有來,胡建榮也沒有過來。也沒有人送他回集體監舍。 張學斌沒有去調查或者沒有調查出什麼? 還是,張學斌像上一世一樣,參與這個案子沒幾天,就調去查其它案子了? 等到有捕快來送飯,鄭慶仁立即坐起來說道:“警官,我要見張學斌捕快,我有事情要反映,我只見張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