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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及時打住,退出曖昧線之外,被拒絕之後依然舉止風度。這個握手就是握手的本質,褪去少年的青澀後,成年人的理性權衡。
秋棠也站起來,兩手交握的瞬間,他們都有同樣的輕鬆和悵然。
他們是彼此的初戀,很重要的朋友,感情上似乎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唯獨一點,他們都不是非對方不可的。
很多想來美好的回憶,因為它們是回憶,一旦喚醒成為現實站在眼前,反而變成無趣。
許荏南送秋棠下樓,她的車就停在前面的草坪邊。她拉開車門,看著許荏南說:「我走了。」
他站在冷風裡,在無邊夜色中撥出一團溫暖的白霧,白皙的眼皮一褶兒一褶兒的垂下,長而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嘴角柔和勾起:「嗯,再見。」
許荏南送她下臺階,看著她上車,隔著車窗笑了笑,揮揮手。他目送她遠去,變成渺茫黑夜裡一個影影綽綽的黑影,這時他明白,曾經共同幻想過的明天,都不必再等了。
再見,我的黃金時代,回去吧,回到你的家。你屬於前方廣闊的天地,你在那一年的聖誕夜裡親吻了你的愛人。
賓利行駛在夜色中,秋棠籠罩在四周的黑暗裡,彷彿一場盛大燦爛的青春落幕。車裡的音響正唱著:
「當時青春年少,我們相遇太早,
輕輕牽手擁抱,透支太多心跳,
歲月洶湧波濤,衝散戀人毫無預兆,從今只能憑弔」(1)
旋律給往事故人打上一層柔光,她長長地嘆息,他們終於到達了另一個未來。
回到紫金苑,關門鎖車上電梯,秋棠按下樓層,看著前方一動不動。電梯門開,她從包裡掏出鑰匙徑直往家裡走。
剛走出沒兩步,手腕忽然被人攥住,她被一陣大力拖過去,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秦易錚居高臨下,將她壓在牆上,一身寒氣,聲音嘶啞得逼問:「他就有那麼好,你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見他?」
他恨極了,氣瘋了,說好的半個月,翹首以盼提心弔膽等到現在,終於到了今天,他迫不及待奔向她,她卻轉身去了其他人那裡。
他就那麼不重要,他就那麼隨手可拋,扔下的時候連一聲告知都不必,轉頭就奔向別人懷裡。
秦易錚眼底泛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凍的,他穿著一身約會用的筆挺正裝,正裝意味著單薄,他就這麼單薄地站在寒風朔朔地樓道里,不知站了多久。
秋棠伸手觸上他的眉毛,冷得快要結霜。
秦易錚抓住她的手,將她兩隻手都攥住,又往前貼緊一步,將她牢牢桎在他懷裡,咬牙切齒:「秋棠,你答應過我的呢?你和他在一起了?就那麼忘不了他?那我呢,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歇斯底里,說完對上秋棠清冷的眼眸,他又感到後悔,抱著她道歉:「對不起,忘不了也沒關係,把我當什麼都沒關係,你和他只是談生意對嗎,告訴我好不好?」語氣幾近懇求。
秋棠將手從他手中掙脫,秦易錚心涼了半截。
她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吻了上去。
他嘴唇冰冷,她將他吻到溫熱了,秦易錚還是有些呆滯地,似是沒反應過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有深入,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吻完,秋棠鬆開他,腳尖落地,看著他說:「晚安。」
第61章
秦易錚仍愣著, 秋棠覺得他可能有點凍傻了,越過他轉身往家走:「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你也知道很晚了?」秦易錚忽然伸手拉住她, 「那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他抱著秋棠不讓她走,「剛才親我什麼意思?你真心的?還是又喝醉了?」他垂首, 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