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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拆開一包紙放進印表機,「你要是嫌聲音不夠大,可以拿個喇叭上樓頂喊,剛剛這也就全公司能聽見的水平吧。」
「我看出來了,秋棠,你是真想氣死我。」
「秦總您真抬舉我。」
秦易錚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以手扶額,半晌沉默。
秋棠慢慢笑出來:「用不著這麼大反應,反正他們也就私底下隨便瞎說,過過嘴癮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秦易錚還有點腦袋發暈,覺得荒誕至極,他脫口而出:「有誰受得了被這麼說?」
秋棠轉頭看著他,挑眉不語。
秦易錚頓時沉默,他說錯話了。
彼此相顧無言,印表機嘩嘩嘩往外吐紙,打破了這片刻的尷尬。
秦易錚:「我」
「別我了。」
他一開口秋棠就知道又是道歉,又是道歉,沒完沒了的,她不想聽了。
「別說了,都過去了。我不想回憶,你也別老提醒我。」
她上下左右摞平紙張,拿起訂書機往下重重一摁,「行了,吃飯。」
在秋棠的眼神支使下,秦易錚起身去旁邊茶几上拿飯。
他起身的動作有一瞬間的搖搖欲墜,很短,只是一瞬間,幾乎讓人看不出接下來的一路上,他的心都在無措地顛晃。
都說刀子不落到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疼,是真的,至少在今天以前,從剛才到現在之前的所有時間裡,秦易錚沒產生過這麼慘烈的代入感。像是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疼痛讓他驚辱,他即將發怒,這時他突然醒悟,原來這一巴掌是討債,他欠了她的疼。
外面那些人的話其實沒什麼,秦易錚剛剛回到辦公室,本打算當作一個刻板笑話講與秋棠聽,但是很快,秋棠無所謂甚至帶一點嘲諷的態度讓他受傷。不,他不能指責一個在長期的刻板凝視下才變得圓滑麻木的人,他憑什麼?
太糟糕了,這一切,秦易錚感到一陣挫敗,秋棠這樣消遣自己,他意難平。
秋棠夾起一筷子粉絲,一排長線一點一點堆進嘴巴里,她左手拿筷子,左邊一口花甲粉,右邊一串雞柳,吃得滿嘴油光眼角發紅。這時她抬頭,視線越過秦易錚,確認他身後的門關緊了。
坐在她對面的秦易錚,對著面前油汪汪一碗東西眉頭緊皺,他遲疑地開口:「這個味道聞著好像有點沖?」
「因為放了大蒜,吃完記得漱口就行。」
「需要放這麼多大蒜?」他用細細短短的筷子撩了一下,得快有小半碗了。啊,說到筷子,秦易錚突然想起有關一次性筷子的地下新聞,漂白劑螢光劑農藥殘留什麼的,他突然有點嗯。
秋棠叼著筷子想了想,故意騙他說:「可能是因為花甲餿了,放多點蒜蓋一蓋味兒吧。」
味沖腦門,秦易錚眼前一黑:「什麼?」
秋棠把旁邊裝燒烤的錫紙盒推到他面前:「那你吃這個。」
秦易錚聞了一下味道還行,但是吃進嘴裡又有點怪怪的,說不上來,他暫時忍住了,連吃好幾口他終於說了:「這個豆腐也是餿的吧?一股腥味。」
「嗯?不啊,那個是腦花。」
「腦花?」
「就是豬腦。」
秦易錚撂了筷子,低頭彎腰找垃圾桶,他要吐了。
怎麼會是豬腦,竟然有人吃豬腦?這種東西?難以置信。
「大驚小怪。」秋棠嘲諷他見識短淺,吃東西品味也不怎麼樣。她把她那盒腦花拆了,吃得津津有味。
在夜宵攤子訂的晚餐,除了煮粉就是烤串,秦易錚眉頭緊鎖,拿起一串簽,試圖研究它到底是個什麼肉,有的顏色橘不溜紅,香味也很詭異,他這邊還沒研究明白,對面秋棠一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