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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回到御書房,更衣之後,坐在書案前,先問馮季常:「今日可有人試圖探查朕的行蹤?」
馮季常不敢隱瞞,照實回道:「有,是宮裡兩位娘娘派的宮人,一個是……」
皇帝卻擺一擺手,「將她們派出去打探的人杖斃,命後宮中人瞧著。」
「是。」馮季常對就近的內侍打個手勢。
皇帝慢悠悠地喝茶,若有所思。
馮季常打量著,見皇帝雖然疲憊之意更濃,卻是神色舒朗。他想,這是不是意味著,皇上那些離奇的揣測屬實?
時至今日,他的驚懼少了些許。不論怎樣,皇上振作起來就好,不然,宮裡宮外的,遲早亂套。
喝完一盞茶,皇帝溫聲道:「明日傳兩道旨意,冊封顧巖陌為羽林前衛指揮使,下月初上任;冊封傅晚漁為長寧郡主,位同公主——臨穎託夢給朕,晚漁會替她盡孝,是以,朕認晚漁為義女。」
馮季常恭聲稱是。
皇帝又道:「給晚漁的賞賜,私下裡多備些金豆子、金葉子,再備些銀票。」說著站起身來,「跟你說不明白,朕親自準備。」
臨穎從不知道缺錢是什麼滋味,但傅晚漁手頭一定不寬裕。他得多貼補女兒一些銀錢。
馮季常先是好笑:多大點兒事?怎麼就說不明白了?跟著皇帝往外走的時候,又忍不住一陣酸楚。他只盼著,皇帝如今所作的一切理智的、不智的事,都值得。
威北候和賈姨娘帶著兒女搬到了指定的別院。
別院位於城西,是個四進的院落,面積還沒賈姨娘在傅家的院落大。
但是,賈姨娘並沒認清局勢有多嚴峻,也就沒有打心底絕望。
她相信,嫡母將她逐出家門的話,只是情急之下的應付之辭,有生母從中斡旋,過幾日,嫡母的氣也就消了,還會繼續給她撐腰——畢竟,還有兩個外孫、一個外孫女不是?那傅仲霖的病情到底怎樣,不還沒有定論麼?
如果傅仲霖一直好不起來,李氏與傅季霖就等同於孤兒寡母。傅晚漁那個歹毒的小狼崽子,遲早要回夫家,而只要沒了她的扶持,李氏就會底氣不足,她和侯爺、兒女想要什麼,還不是說句話的事。
再說回傅晚漁,那個殺千刀的,這次可是狠狠地打了賈府的臉,就等著賈府往死裡收拾她吧。
安置好箱籠,賈姨娘坐在別院的廳堂,生出些許喜悅之情:搬出來住,她就等同於一家主母,想怎樣就怎樣。宅子是小了些,日後換個大的住處便是。
其餘幾個人,全都垂頭喪氣的。
威北候在盤算,要儘快親自去看看傅仲霖,跟他求求情,好歹保住自己的官職。
傅孟霖、傅叔霖兄弟兩個坐在外院的房裡,相對無語。
傅晚瑩悶在廂房抹眼淚。她已經十八歲了,眼下落到這步田地,怕是很難找到合心意的歸宿,鬧不好,就要拖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那個該死的傅晚漁,如此刁難他們,遲早會遭報應的!——她咬牙切齒地詛咒著。
李氏帶著傅季霖從傅仲霖所在的別院返回,便眉眼含笑地去見傅晚漁。
一進門,就見顧巖陌在逗無病,傅晚漁則在修剪盆景。
兩人見她進門,齊齊上前行禮。
傅季霖今年七歲了,眉眼隨了李氏,是挺好看一小孩兒。他闆闆正正的行禮,語聲清脆:「見過姐姐、姐夫。」
「乖。」傅晚漁摸了摸他的頭,給了他兩個小金錁子。
顧巖陌則取下腰間佩戴的玉佩,「拿著玩兒。」
傅季霖大大方方地接下,笑眉笑眼地行禮道謝。
看得出,這孩子並沒被李氏前些年的隱忍影響,有著這年齡該有的開朗活潑。這自然要歸功於他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