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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暑假,我就幫著家裡做些種菜的農活。
菜農嘛,就是向舒雨晴這類城裡人提供蔬菜的農民。我們沒有稻田,村裡人除了種菜,基本上還有一門手藝。
我爹郝春樹會編竹籃。那手藝是附近一絕。別人編個菜籃,主要賣給別人上街買菜。我爹編個菜籃,有錢人家放在家裡當工藝品。
我爹聰明手藝好,他見別人要花籃,就既編菜籃又編花籃。
這幾天,他在家編出一對新式花籃,上面還有圖案:樹枝上蹲著兩隻喜雀。這花籃編在差不多了。他還是不滿意,反覆在編。
我說:“爹,你編得再好,人家也只會付那麼多錢,差不多就行了。”
他朝我笑笑,不解釋。然後說:“你去澆菜水,太陽當頂時,就不能澆水了。”
我挑了一擔木桶去了菜地。
我家的菜地真大,一遍遍挑水,一棵棵地澆。快差不多了,我娘站在地坪裡,雙手放在嘴邊喊:
“曉東,你同學來了,少澤來了——”
她悠揚的喊叫聲,在對面山谷迴盪。
我挑起水桶就往家裡走。少澤見了我,玩笑道:“曬得像個真正的勞動人民了。”
我把他引進屋,我娘忙泡茶,又去端糖果盒。
少澤說:“伯孃,不用客氣,我爸叫曉東去一趟。”
只要是汪校長叫,我爹孃就特別高興。我娘說:“曉東,你快去換一身好一點的衣裳。”
我換了衣服,我爹在單車架上捆那兩個花籃,我才知道,他這麼精工細作,原來是要送給汪校長的。
他對我說:“一對,你小心騎。”
我和少澤一路飛馳,一會兒就到汪校長家。
我從腳踏車上解下兩個花籃,少澤問:“這是送給我家的?”
我點點頭。
他說:“我媽肯定高興,她就喜歡養花。”
一路上了五樓,敲開門,少澤媽見了我,高興地說:“喲,曬黑了點,快進來。”
我一手一個花籃,說道:“李阿姨,這是我爹編的,送給你養花。”
李阿姨接過,反覆端詳,笑得合不攏嘴,說:“你爹手藝好,喲,還有圖案。”
我說:“喜雀,喜上眉梢。”
李阿姨說:“到這裡吃中飯,我現在去買菜。”
我望著少澤,意思是你爸呢?
少澤指了指衛生間。
李阿姨出去了,一會兒,汪校長出來。我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校長好。他指了指書房,意思要我進去。我跟他進了書房,少澤泡了茶進來,先端給我,再端給他爸。
汪校長指了指椅子,示意我坐。
我坐下,少澤進來坐在我的旁邊。
汪校長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放下茶杯說道:“曉東,和你商量一件事。”
聽著【商量】二字,我著實有些感動。校長和我商量,這是多麼尊重人的用詞啊。語言是有溫暖的,一股暖流在我周身彌散。
我邊忙點頭。
汪校長問:“在班上,你是不是感覺有點彆扭?”
這說對了我的心思,自從發生66事件之後,我總感覺別人的眼光變了。當著汪校長的面,我想逞強,便說:“還好,少澤,還有猴子,肖逸經常跟我玩。”
汪校長輕輕地搖了搖頭:“要跟我說真話,那件事對你有影響。我從事教育工作這麼多年,懂教育心理學。一個人處在不友好的環境中會影響學業。
當然,這個環境分為兩個方面。一是有些同學確實不友好。二是你心理上有些陰影。”
我不得不承認,汪校長觀察人的眼光很厲害的,便點了點頭。
汪校長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