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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醫院,同一個時間點,或許時時都能上演兩種畫風截然不同的情景劇。
幸好何志成沒什麼大礙,只是手臂不小心被椅子砸了一下,劃了一道口子,包紮一下就好了。
不過王艷萍擔心他落下什麼毛病,非要他住院觀察幾天,還要再好好做一個全身檢查。何志成拗不過她,只能多花一些冤枉錢了。
把今天能檢查的專案檢查完後,他回到了病房,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還是對病床邊的人說道:「你待會兒再去銀行取幾萬塊出來吧。」
「取幾萬塊?」一聽他這話,王艷萍不樂意了,把手裡正在削的梨往桌上一摔,「你說得倒是容易,我上哪兒去給你取?就你每個月拿回來的那幾千塊工資,除去吃的用的,還能剩多少?」
每次一提錢的事,她就這樣,何志成雖然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忍不住說上兩句:「姐又不是不還給我們,這不是情況特殊嗎,先借給她一些怎麼了。」
不提還好,一提王艷萍就更氣了,把新帳舊帳全翻出來,一一說給他聽:「當初找我們借的六萬塊,這都多少年了,還沒還清呢,剛才做手術又墊了四萬塊進去,真以為我們家是開銀行的嗎!兒子馬上就要上大學了,難道就不用錢?你要想當好人你就當去,別管我要錢!」
有些話一說,就像關不住的水閘,止不住地往外冒。王艷萍越說聲音越大,引得整間病房的人都在看她,她卻絲毫不在意,依然自個兒說自個兒的。
何志成聽得煩了,拉長了臉,打斷了她的話:「讓你取錢就取錢,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廢話?」王艷萍氣得拍了拍桌子,震得上面的梨都蹦了起來,「何志成我告訴你,你們家全都是些賠錢貨!你最好離他們都遠些,省得到時候連褲子都賠沒了!我們母子才……」
她說得正激烈,門口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小舅,小舅媽」。病房內的兩人停止了爭吵,同時朝門口望去。
見是裴穗,何志成滿臉吃驚,使了個眼色,讓王艷萍別說了,自己也趕緊招呼道:「穗穗,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啊?」
王艷萍還在氣頭上,看了一眼後,也不說話,在一旁坐了下來,背對著她,估計算是最後的溫柔了吧。
這一年多來,裴穗早就被她的冷眼相待伺候慣了,心情已經從最初的「好想打她」成長為了「她好可憐」,所以沒怎麼在意,就當沒聽見。
她一邊笑著回答何志成的問題,一邊把手裡提著的水果放在了桌上。
對於她的突然出現,何志成沒起疑心,只是見她還買水果來,責怪了她兩句,又問道:「你聲音怎麼啞成這樣,感冒了?」
「……」什麼叫百密一疏……
裴穗默默清了清嗓子,低頭再一次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服裝是否安全,而後回答道:「沒呢沒呢,我這幾天背英語單詞,吼得太大聲了,把聲音吼啞了,沒什麼事。」
末了又說道:「小舅你沒事吧,就手受傷了?還有哪兒傷著了嗎?」
「我能有什麼事,還不是你小舅媽疑神疑鬼的,非要我留下來檢查一遍。」何志成甩了甩受傷的胳膊,示意自己好著呢。
見狀,王艷萍橫了他一眼,話卻是說給裴穗聽的:「這回沒死成,誰知道下回還保不保得住這條命。」
這冷嘲熱諷的話讓何志成終於反應了過來,這才想起又沒人告訴裴穗,她怎麼就自己跑到醫院來了。
而這問題的答案似乎很顯而易見。他看著王艷萍,問道:「是你打電話讓穗穗回來的?」
「自己的媽病了,做女兒的不回來照顧一下,難道又扔給我們?」王艷萍一副行得正坐得端的樣子,覺得自己做了件特天經地義的事。
可說著說著,兩人又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