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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時才驟然洩了氣,沉默點頭,轉身到客廳沙發待著。
客廳離玄關不遠不近,剛好能隱約聽見談話聲。
行哥沒想瞞他,可季雨還是高興不起來,行哥根本沒打算一起面對,總叫他迴避。
季雨沉沉嘆氣,摸摸大黃狗頭。
岑之行根本沒讓胡廣生進門——這個破壞自己家庭、讓溫柔媽媽變得瘋癲的罪人。
儘管長大後他明白了父親岑軍才是這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可對胡廣生的厭惡難減絲毫。
挺可笑的,胡廣生居然還是來耀武揚威的。
“你知道,無論為了企業還是為了名聲,岑軍不會離婚的。”
這句話似乎戳中胡廣生的痛點,原本還算得上清俊的臉立馬變得猙獰,“岑軍說了很快就離!是你媽!是李素芬不要臉,瘋了瘋了還要霸佔我的男人!!”
岑之行根本沒讓他把話說完,一拳砸在他臉上,收回手把骨節捏得“咔咔”作響。
“當小三就有臉?上次讓你撿回一條命真是可惜了。”他面無表情道。
季雨聽到此處陡然心驚,什麼時候岑之行回來的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被男人摟進懷裡他才後知後覺皺緊眉頭。
“哥。”他仰頭試探地喊了一聲。
岑之行:“嗯?”
季雨是隱約知道岑之行手段的,從綿竹鎮蔣識君蹲了幾天局子、蔣耀診所因資質不足被吊銷關停,再到江城段祝被行業封殺……
還有江師的事兒,自從他那次軍訓因為隊伍疏散不及時淋雨發燒,後來學校專門開了操場另一個門,再下雨疏散他們班都第一個從偏門走,再沒淋過雨;上回抱怨過一句排教室隔得太遠趕課麻煩,第三天班級群就通知教育史上課教室換到雅學樓了。
原本季雨都以為這是學校收取學生反饋及時整改的,直到上次岑之行送他去江師的時候無意間說漏了嘴,季雨才知道這都是岑之行的手筆。
挺不可思議的,季雨完全想象不到,也正因如此,如果岑之行真想做點什麼超出法律範疇的事情,的確能比常人更輕易的完成,季雨怕就怕這個。
他仔細打量岑之行的神色,小心翼翼問:“哥,你想把他殺了嗎?”
岑之行愣住幾秒,盯著他看了會兒,失笑道:“你這腦子想啥呢?”
“有時候的確想他死,但還不至於,為了一個爛人搭上自己一輩子。”
思索一陣,岑之行揉揉他腦袋:“他上上個月出車禍,別人撞的,我就是嚇嚇他。”
岑之行給他講了家裡事,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三兩句話便能概括。
同性戀的爹為了面上好看娶了他母親,生下了他,好景不長,岑軍找老相好的事情還是敗露,總之是互相折磨,熬瘋了李素芬。
所以李素芬一直接受不了自己兒子是同性戀,死也接受不了。
岑之行也明白自己不能怪她,可她說盡了傷人的話,他也總有疲憊的時候,年幼時溫柔抱著他教他畫畫的媽媽似乎永遠不會回來了。
他們沉默地擁抱很久,彼此用力,彷彿想把對方揉進骨血。
第二天,岑之行領他一起去了江城精神病院。
情況惡化的時候李素芬不得不呆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偶爾情況好轉,岑之行會把她接回家。
胡廣生上週去林苑找岑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