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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和菜包遞過去給溫既,脫口則是,“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溫既默了默,沒說話。
他一直都知道的,從她找關係租房子開始。
“跟蹤你知道的。”
陸西西:“……”
“跟蹤”這兩個字不適合從他這種人嘴裡說出來,她若是脾氣再強硬點,憑著他剛說的“跟蹤”二字就可以把他送去警局立案了。
陸西西把早餐放溫既腿上,看他反應遲鈍模樣,“給你的,大早上守我家門口挺不好的。”
有些追求者,痴狂到不吃不喝也要見面。
甚至是不折手段。
陸西西靠著座椅,她將剩下的那一小塊燒麥給吃了,咬字含糊音量稍低地問,“陸西西有什麼好的?”
跟蹤她,討不到好處。
雖然她不會打人,但她髮飾鋒利,簪子一戳脖頸,那人就得一命嗚呼。
判刑,她還是正當防衛。
少年修長的手指勾著裝早餐的手提袋,天色的陰沉像是給她漫了一層深藍抑鬱濾鏡,他感覺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懨懨。
少女穿著中華風jsk的洛麗塔,長髮用著一根髮簪盤著,搖晃的玉珠子如她那般風情。
她打扮得柔軟無害,可心裡確實冰冷得宛如寒冬臘月。
陸西西團著塑膠袋,靠著座椅百無聊賴地踢了踢鞋子,無聲地欣賞著。
新鞋子,她總是會特別喜歡一段時間。
過幾天又會收到商家寄來的新鞋子,她又會特別喜歡新鞋子一段時間,妥妥地詮釋了什麼叫喜新厭舊。
對物,對人,她從來都是如此。
溫既像是有孤僻症似的,沒說話。
陸西西想到以前,每次追求者都是拉幫結派,即便追到家門口身邊必然帶一個好兄弟。
就像是普遍地情竇初開的女生去問男生要聯絡方式,身後必不可少站著個好姐妹兒當後盾加油打氣。
哪裡像溫既,一個人跟著她,也不出聲。
若不是她主動問他,他大抵也不會吭聲。
兩人坐著,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身位。
沉默了太久,陸西西不想待著浪費時間,想要回家躺床睡覺,硬邦邦的公共休息椅哪有家裡的大軟床舒服。
她欲作起身,就聽到一直保持沉默的溫既突然出聲。
“你很好。”
對陸西西來說,這是個很俗的回答。
陸西西起身,捋了捋裙襬,將手裡的垃圾袋丟進旁邊垃圾桶裡。
她要走了。
溫既平淡的臉色往下沉了些,他說,“陸西西,只有你自己覺得你不好。”
陸西西驀然頓下腳步,餘光瞥見慢慢亮起的天色,她下意識地轉頭,隔著大概兩米的距離回頭看那坐在冰冷長椅上的少年。
多少次,她覺得他長相熟悉極了,與記憶裡不知道哪幀畫面多次重合。
昏沉沉的天色,少年眉眼鋒利,看著有些兇狠,眼角下的小痣為他添了幾抹溫和。
容貌雖然充滿了戾氣,可是,說話卻是溫溫柔柔的。
陸西西忽然很想知道眼前這人的名字。
“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雖然對他的跟蹤感到厭惡,但是,她竟覺得他這人毫無惡意。
實在是他給她的感覺很不一樣。
這種感覺,陸西西自己也無法陳述清楚。
少年望著少女那雙清澈明亮眸子,淺淺地勾起唇,“溫既,我叫溫既。”
陸西西腦海瞬間拉成一條直線,一下子代入,“既然的既?”
“嗯。”
陸西西愣了下,那麼多個ji的音,她卻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