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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宜君要和高溶說的是封功臣的事。
其實之前,每有什麼功績,高溶就會封賞臣子一番,所謂『功必賞』。
但在天下一統的當下,對所有文臣武將進行一次頂下位分一樣的大封,這是很有必要的這其實就相當於對所有臣子的一次定性,就像唐太宗有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一樣。高溶作為大燕皇帝,有輔佐他一統天下的二十四功臣、三十六名臣、四十八公又有什麼奇怪的?
這一次給輔佐他的文臣武將定了性,今後史書記載肯定也會把他們放在本朝的最前面——真要說起來,凌煙閣二十四功臣那時,肯定有當時名聲和他們不相上下的人物,但最後都沒有他們在後世名氣大!
所以,文臣武將們很看重這個,真的一點兒也不幼稚,不是小孩子在爭糖果吃!這可是關係到流芳千古的大事他們這些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不就是圖生前顯赫、死後留名麼!
高溶這裡一日不把這些事定下來,大家心裡就沒底啊!
高溶遲遲沒有把這些定好,也不是因為他閒著無聊,釣著人玩耍。他之所以這樣,其實就是因為他不重視這個,即使有人在他耳邊唸叨,提醒他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他沒放在心上就是沒放在心上。
這不奇怪啊,歷朝歷代,那麼多皇帝,從來不會少人在他們耳邊嘮叨怎樣才是一個明君吧?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吧?然而,現實卻是,多的是皇帝從來不學好,從來都做不對事。
高溶是聰明人,行軍打仗、制定軍略上他也是天才。至於說政事,他不是不知道,但就是心不在這兒。
至於說心不在這兒,可以強制專注怎麼說呢,大概是他們高家的普遍情況吧,他們的精神狀態常常是很不穩定的,專注力也很差。高溶在高家已經算不錯的了,依舊沒辦法強求他這個。
高溶聽楊宜君說這些,便道:「此番論功行賞,你來主持。」
楊宜君怔了怔,她知道這是怎樣的權力,也很清楚外人知道這種事都是她做決定會有怎樣的反應,原本是想推掉的。但最後,她卻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她總不能只想著權力帶來的好處,一點兒也不去承擔相應的非議。
朝堂上知道論功行賞的事是楊宜君在定,確實很有意見即使之前大家和皇后合作非常愉快,真香了一把,也沒有想過要讓皇后染指權力到這地步啊!
然而,他們找高溶,高溶只說自己頭疼,啊,要休息,只能皇后輔政總之,就這樣吧。
楊宜君知道高溶在裝病,不少離高溶近的人也知道。但他們之外的人,還真的挺信高溶如今患上頭疾——一個是高家有精神不穩定的問題這不是秘密,因此有頭疾,似乎還挺順理成章。
另一個,大家設想,如果不是身體、精神上支撐不住,這麼年輕的君主,幹嘛要把權力分享給更加年輕的皇后?身為天子,不應該是死死抓住權力不放的嗎?如果官家真的不在乎權力,當初又何必靈前繼位呢?
鬧來鬧去,大家也沒辦法,只好接受楊宜君來主持此事幸虧也只是『主持』而已。
按照大家的想法,最後還是要和朝中商議,聽取各方意見,最後由官家拍板麼。至於皇后娘娘,居中起一個上傳下達、調節,甚至給官家做擋箭牌,以免官家與大家意見不一致,直接起衝突就好了。
事實上,一開始也確實是這樣,楊宜君非常謙虛地聽取各方意見。過去楊宜君做女官的時候,就對朝中上下有名有姓的人物有了瞭解,心裡是有一本帳的。但是她不能確定自己認為的『功』,和大多數人認為的『功』是不是一樣的。
楊宜君直接先列一個大名單,凡是大家提到,覺得可以位列『四十八公』,都收入了進來(最終給了四十八個首要功臣的名額,沒有六十四那麼誇張,還算說得過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