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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臺上長袖翻飛,步履翩躚。莫靖言站在焦點位置,甩袖回眸,一顰一笑之間,心中都在想,臺下那麼多雙凝視的眼睛,邵聲是否身在其中。歌詞唱道:“相親相戀,浴月弄影。人間緣何聚散,人間何有悲歡,但願與君長相守,莫作曇花一現。”喜悅和期盼自心底滿溢,她身形婀娜,心底絲絲縷縷柔情都縈繞在纏綿的水袖上。
一曲既罷,莫靖言換下演出服,忍不住到觀眾大廳裡去尋邵聲和方拓。她記得自己拿到的票在觀眾席邊緣,於是貼著邊緣的過道一路走過去。到了指定的座位附近,只見方拓聚精會神聽著臺上的相聲,時而捧腹大笑。他身邊的座位空蕩蕩的,堆滿了旁邊觀眾的大衣。
莫靖言輕輕拍了拍方拓的肩膀,他訝然回頭,又笑逐顏開,“謝謝莫莫姐的票,你們跳得真好看。”說著他將身邊的座位清理乾淨,“不用再跳了吧,坐下來一起看呀!”
邵聲沒有來,這個事實讓她心中沮喪,莫靖言不發一語,只聽方拓還在小聲評論道:“剛剛臺上的女生們都很漂亮啊,不過離得太遠啦,我沒看出哪一個是莫莫姐呢……我猜肯定是總在前面領舞的那兩個之一。”
莫靖言點了點頭。
方拓又說:“哎呀,就是明明是古典服裝,為什麼看起來有些像藏族舞啊?”
“律動上是有些借鑑。”莫靖言懨懨地解釋道,略一遲疑,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一個人來的麼?”
“是啊。傍晚師父說,他們幾個研究生同學約好了一起去吃火鍋。哦,他還說你演出一定成功,就不用預祝了。”
莫靖言既失落又委屈,輕輕“哼”了一聲。
方拓看她不快,笑嘻嘻湊過來,“我知道,我是沾了師父的光。其實,你本來是想請他來的吧?”
心事被看穿,她又羞又氣,撅嘴瞥了方拓一眼,“小破孩,問那麼多幹嗎?”
“多明顯啊。”方拓依然促狹地笑,“本來,一定是莫莫姐想要感謝師父的耐心教導,我就是搭了個順風車麼。”
莫靖言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應對,於是拿胳膊肘推了推他,“別那麼多話,安靜點看演出。”
她想,今天這曲目還真是符合心境,讓人一下想到那首《竹枝詞》——“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她原本滿心希冀,認為邵聲一直以來對自己也頗有好感,至少也是關係親近的朋友;而他今天忽然爽約,讓莫靖言不禁懷疑和他之間的關係,是真的“非比尋常”,還是僅僅是自己的臆想。
新年過後便進入繁忙的考試周,莫靖言只見過邵聲兩次。一次是在食堂,她進門的時候邵聲恰好將托盤交到清理臺,看見她笑了笑說,“來吃飯啊。”之後便推門而出。
第二次是在教學樓,邵聲作為助教在樓上的教室監考,兩人在樓梯口遇到,莫靖言正和班上同學一邊走一邊抱怨考試題太偏,此前熬夜複習都沒抓住重點。她看見了走在前面的邵聲,故意沒有打招呼,而是略微提高了音量,暗自希望他能回過頭,挑眉一笑,揶揄自己兩句。他果真回頭了,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便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莫靖言有些憋氣,自從心意漸漸明朗,她在邵聲面前便開始心跳加速,再也不敢隨意說笑,無論說什麼都像是另有意圖的搭訕。而就在她躊躇猶豫之間,邵聲已經走遠。
直到寒假回家邵聲都沒有和她聯絡,方拓打過一次電話問她什麼時候走,是否需要去送站,結果發現他自己還比莫靖言早走一天。她行李不多,於是和幾個高中同學約了在車站見面。在去往火車站的地鐵上,莫靖言不禁回想起去年此時,是邵聲坐在旁邊,拎著行李送她去車站。那時他說,“你要知道什麼事、什麼人對你最重要,其他的都是小困難小問題,努力克服一下就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