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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兄妹早就花光了銀子，來左家就是想討條生路的，現在我們也無處可去，您看村裡有沒有暫時沒人住的房子，或是帶我們去左家湊合一晚上？等我們想到賺錢得法子，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
“小姐這話就客氣了不是？”
婦人很是豪爽，“左家都燒燬了，哪裡還能住人？若是不嫌棄，晚上就在我家湊合一晚。”
說著，就來拉江綿綿。
“那我先謝謝嬸子了。”
兩人就這麼跟著這婦人回了家。
平福村受災也不輕，一少半的房子都塌了。
村民們擠在另一半，勉強還能算得上房子的屋子裡，聽見動靜都伸頭往外看。
多是男子，無論老少，少部分是壯實精明的婦人。
江綿綿心下微沉，現在才剛開始乾旱，遠遠沒到吃人的地步，那麼，其他人去哪了？
她不動聲色記下路線，又仔細觀察了周圍得路況。
婦人家倒是比其他人家好上許多，只塌了一間柴房，“我去給你們煮點粥。”
“好，謝謝嬸子了。”
江綿綿沒有拒絕，這婦人確實很豪爽熱情，可是有點太熱情了。
對上門來打秋風的親戚，她不應該直接把人丟到左家門口嗎？卻偏偏領人回家，又是留宿又是煮粥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婦人轉身進了灶房。
江綿綿找了個小板凳坐下，一抬頭就瞧見裡屋伸出兩個小腦袋。
一個瞧著大些，七八歲的樣子，另一個才三四歲。
都是女孩！
“來，過來姐姐給你們好吃的。”
江綿綿從袖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牛皮紙包。
開啟之後，裡面是亮晶晶的糖塊。
兩人齊齊嚥了下口水。
小的抬腳就要出來，被大的一把拽回去，“你忘了娘說的話了？”
“沒有。”
小的連連搖頭，縮回了腳。
兩人都縮了回去。
江綿綿站起來，也沒進去，就在門邊上，把糖放進門框裡，“吃吧。”
說完也沒看她倆，回去重新坐好了。
不急於這一時。
說太多了，沒準會嚇到這兩個小孩。
婦人很快煮了粥過來，“餓壞了吧？快吃吧。”
一人一碗稀粥，米湯還清著，碗底沉著十來粒米。
江綿綿故意露出一個難以下嚥的表情，“嬸子，我還是想先去左家看看，您能帶我去嗎？”
她在袖袋裡摸索了幾下，又拿出一小包糖，“我藏的糖，嬸子嚐嚐。”
“哎呦，這金貴東西，我哪裡吃得，小姐快自己留著吧。”
婦人沒要糖，笑道：“原是怕你們傷心，那我就帶你們過去，這粥不願喝就算了，待會我去村長家借點糧，總不好讓你們餓著肚子睡。”
“那我們也不能白吃你們的糧食，這些就當飯錢了。”
江綿綿把糖塞給她，起身往院子裡走。
廿六也跟著。
安安靜靜，跟個吉祥物似的。
婦人拿鑰匙把屋門和院門都鎖了，才帶著他們往村尾走，“左家大著呢，就蓋在山腳下，得虧中間隔著河，不然這火非得燒到村子裡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