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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降下來,露出傅少則的側臉和副駕駛座沈良州的身影來。
「呦,好巧,」傅少則夾煙的手垂落下來,毫不心虛地打了聲招呼,「原來二位都在啊。」
巧?
恐怕都是上趕著來看戲的。
「你倆有病?」齊晟面無表情地看過去,陰刻得很,「想死?」
「人還沒走遠,」沈良州垂著眼整理了下袖釦,淡淡道,「有火別沖我來,別禍及無辜。」
「沒錯,」傅少則嗤笑了聲,不怕死地揭他的短,「那妞兒皺一下眉頭您都心疼得要命,栽人手裡了,別拿兄弟開刀啊。而且您清醒點,這不都是你教的嗎?」
沈姒當年跟著齊晟時,年紀還小,幾乎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他愛她冶艷清嫵的面容,但素來不喜她素淨溫婉的脾性。
當年圈子裡都說,比起豢養金絲雀,他更像是在打磨一塊天蘊地藏的玉。他花了大量時間雕琢她,攀巖、賽車、近身搏殺全是他所教,茶藝、舞蹈、唱曲、繪畫,她當初的大多喜好,不過是為了愉悅他。
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至於今日的嬌縱難馴,還真是拜他所賜。
齊晟抬手,擦了下頸間的血痕,忽然掃了眼梁靖川。他的眸子暗得發沉,「她以前不打人。」
這話裡的意思昭然若揭。
他就差把「一定是被你女朋友許昭意帶壞的」給寫臉上了。
「你不用看我。」梁靖川面色沉鬱,稀薄的光線掠過他的眉眼,凜冽又冷然,「許昭意又乖又軟聽話溫柔,不替沈姒背這鍋。我他媽都沒嫌沈姒把我女朋友拐了,你還想反咬一口?」
他冷笑了聲,「而且今天是七夕,沈姒有沒有點眼力勁兒?」
「她對我都沒好臉色,為什麼要看你臉色?」齊晟不耐地扯了下領結,一樣非常不爽。
傅少則看熱鬧不嫌事大,手肘撞了下正在發訊息的沈良州,「四哥,你怎麼看?」
沈良州眼皮都懶得掀一下,淡淡道,「瞎了兩個。」
「你不瞎?」梁靖川肆無忌憚地嗤笑他,嗓音冷冽,「顧嬈比沈姒好不到哪兒去。」
「梁靖川,」齊晟的聲音涼薄了幾分,陰惻惻的,「你罵人的時候,拿你自己女朋友做比較。」
沈良州不善地掀了掀眼皮。
「行了,你也別刺激他倆了,」傅少則幸災樂禍,擋了擋沈良州的視線,「一個撂了幾個億的專案從澳洲飛回來,差點被前女友甩巴掌又劃了臉,還搭上一輛車;
一個把紐約的專案壓短了一半時間提前完成,就想回來談個戀愛,結果自己女朋友被別人前女友拐走,約會全他媽攪和黃了。聽聽都覺得慘。」
梁靖川勾唇,平靜瞭然地捅了他一刀,「比不上你跳過了戀愛,直接娶了個左右逢源的大小姐。」
「你大爺。」傅少則嘶了一聲,被「左右逢源」兩個字戳得心梗,面色很不爽,「你們一個個吃了槍子了,脾氣都這麼沖?」
「你們聊,我還有約會,」沈良州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擺了下手,懶懶散散地將手抄進口袋裡,「恕不奉陪。」
「欸,別走啊,換個場子聚聚唄?維繫一下塑膠兄弟情。」傅少則沒留住人,掃了眼齊晟,「三哥,你不走吧?反正這麼多回你都放過了,也不差這次。」
「放過?」齊晟冷笑。
他撥了下手腕的佛珠,大半張臉埋入濃深昏昧的陰影裡,只餘一點光,陰沉、涼薄,且沒有溫度。
傅少則側過臉,指尖敲了敲煙身,將最後的希望投向梁靖川,「你不能沒人性吧?」
「七夕節我跟你過?」梁靖川半垂著視線,扯了一下唇角,沉沉地嗤笑了一聲,「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