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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下一刻，達成共識的兩人重重擊掌。
…
擊完了掌，倆人繼續往山下飄。小布袋被仔細收在袖中，因為正專心琢磨著杜小山&ldo;死而復生&rdo;這件事，一路上，謝曲話都不多。
事實證明飄比走快，尤其是在順風的時候，倆人很快便飄到山腳。
參加祭祀的斷山鎮人已經全散了，山下只剩幾堆早被燃盡的篝火。謝曲環顧四周，心想：可算是都結束了。
範昱緊跟著擠到他身旁，轉頭狐疑地瞥了他好幾眼，仍然很不放心，&ldo;喂，你真沒事麼?&rdo;
謝曲搖了搖頭，笑道：&ldo;我能有什麼事?別瞎想。&rdo;
&ldo;……哦。&rdo;
得了安撫，範昱果然沒再追問了，他開始低頭翻找。
&ldo;你找什麼呢?&rdo;半晌，謝曲見範昱悶不吭聲的，以為他是不高興被敷衍，便半是哄著半是好奇地問道。
範昱頭也不抬：&ldo;找錢。&rdo;
謝曲：&ldo;?&rdo;
什麼、什麼錢?
謝曲愣了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ldo;什麼錢?誰燒給你的?&rdo;
範昱冷冷瞪了他一眼。
&ldo;不是別人燒的，是我自己贏來的，擂臺比武那時候，我壓江鉞贏了。&rdo;範昱幽幽地回答道：&ldo;你忘了?夢繭之中的物件，有一定機率可以被帶到現世。&rdo;
至於最後到底能不能真被完整的帶出來，那得看命。
謝曲：&ldo;……?&rdo;
搞什麼名堂?範昱他怎麼這麼能賺錢?走哪都想著錢?
正迷茫呢，就聽範昱重重嘆了聲氣，失落道：&ldo;嗚，怎麼一點也沒有了。&rdo;
聲音很輕，像是小貓爪子似的，拐著彎撓在人身上，還有點顫。
謝曲：&ldo;……&rdo;
謝曲：&ldo;好了好了，以後你就是隻腰纏萬貫的鬼了，別在意這點小錢。&rdo;
聞言，範昱蔫巴巴地點頭。
點完了頭，正要繼續往前飄，忽然聽見啪嗒一聲。
有東西從範昱袖子裡掉出來，兩人循聲低頭，發現是個小木人。
謝曲：&ldo;……&rdo;
範昱：&ldo;……&rdo;
&ldo;這是什麼呀，看著和定情信物似的。&rdo;謝曲問。
&ldo;沒什麼，謝沉歡送給我的，四捨五入就是你送的。&rdo;範昱答。
答完再嘆氣。範昱彎腰把小木人撿起來，仔細吹去上面的塵土，懨懨感慨道：&ldo;錢帶不出來，木頭倒是帶出來了。&rdo;
嘴上很嫌棄，但說歸說，手裡動作倒誠實，珍而重之地把它又藏回去了。
謝曲：&ldo;……&rdo;
雖然……但是……怎麼感覺有些怪?
謝曲磨了磨牙，直覺牙根有些酸。
可是在酸的同時，心裡又有一道聲音在對他說：謝曲，你是不是傻?範昱哪裡說錯了，謝沉歡不就是你麼?你不就是謝沉歡麼?
一時間，謝曲感覺自己今天無語的次數有點多，好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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