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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問卓微瀾……

莫霜依然記得卓微瀾跑得飛快的背影，從開始就忽略了這個選項。

她想來想去，決定依靠爸爸，就算父女關係變得疏遠，搭個便車總是能做到吧？

爸爸聽到這話，表情繃住了，眼睛不受控制地瞪大了些，再開口語氣又是軟了不少，&ldo;嗯，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用急著回公司，休個長假，身體最重要。&rdo;

&ldo;謝謝爸爸。&rdo;

後來，莫霜在等卓微瀾回家之時，無聊把手機裡的資訊翻了個底朝天，才發現七年後的自己在面對父親的時候，公事說&ldo;莫董事長&rdo;，私事叫聲&ldo;爸&rdo;。

總之不會像小時候一樣，爸爸爸爸叫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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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微瀾在沙發上沒睡多久，聽到莫霜說放長假，高興地想著去哪裡玩比較好。她沒想出來，聽到莫霜說一句&ldo;上樓好不好&rdo;，乖乖起身伸手，&ldo;揹我嘛。&rdo;

莫霜背了。

卓微瀾趴在背上，聞到莫霜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是她挑的那款水果香。

她安心閉眼，一點防備沒有地睡過去了。

半夜，卓微瀾嗓子發乾，忍不住咳嗽起來，摸索著開啟檯燈，撐手要起身碰到了旁邊的人。她沒清醒，想著自己全身發軟頭暈腦脹太可憐了，不願意起床倒水，搖晃起莫霜來。

&ldo;嗯？&rdo;莫霜醒得挺快，眯著眼迎向她這頭刺眼的檯燈光。

卓微瀾啞著聲吃力說，&ldo;渴。&rdo;

莫霜聽清了，揉揉眉心就掀被子下床。

卓微瀾心安理得等水喝。

不久後，莫霜折回，拿了一大壺水，倒到杯子裡遞給她。

卓微瀾急急地喝，感到溫水順著往下流，潤過幹啞的咽喉，將身體裡煩躁掃清了一些。杯子見底，她意猶未盡舔掉嘴角的水痕，長舒一口氣，轉向莫霜能正常說話了，&ldo;謝謝……&rdo;

她的話沒說完，看到莫霜身上的衣服，終於發現情況不對了。

為什麼莫霜穿著她的睡袍？

卓微瀾呆滯一瞬，昨晚零散的記憶慢慢拼湊起來：莫霜出車禍失憶，她沒離成婚，從醫院出來找閨蜜去吃飯，喝了一瓶紅酒，醉了後好像指著莫霜罵了什麼……

&ldo;等等。&rdo;她不試圖去回想自己酒醉後發生的事情了，回到昨天一開始的起點，驚恐地退後，&ldo;我們要離婚了……你怎麼還跟我睡在一張床上！&rdo;

她扯起被子遮住自己。

睡得溫熱的被子被搶走，莫霜不生氣，看著瑟縮成一團的她鎮定解釋，&ldo;你喝醉了，這樣方便照顧你。&rdo;

&ldo;哦。&rdo;卓微瀾悶悶答，小心掀開被子一角看身上的衣服。

還是昨天的裙子。

她鬆了一口氣，指著莫霜身上的睡袍發難了，&ldo;這件是我的！&rdo;

&ldo;對不起，我不知道。&rdo;莫霜勇於承認錯誤並道歉，&ldo;我在衣帽間看了一下，覺得這件像我的風格，沒想到還是挑錯了。&rdo;

卓微瀾無言以對。

說起來，這件樸實無華的灰色睡袍貌似是莫霜買給她的，連著那套甜到發膩的粉色綁帶內衣一起當禮物，給她們的情人節增添不少樂趣。

&ldo;你怎麼挑這個啊……&rdo;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