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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緗坐直身子,眼睛不眨地盯著他,“太子殿下,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凌恆溢滿柔情的臉頓時僵住了,“恩將仇報?什麼叫恩將仇報?”
娶她怎麼就是仇報了,難道在這姑娘心裡嫁給自己是件惡事?凌恆心頭隱隱作痛,呼吸都有些不暢。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男人眼裡是受傷的神色,南緗靠在床板上,低頭將薄被蓋於腿上,“我沒有討厭你。”
是討厭你父皇。
後半句話雖沒說出口,可以凌恆的心智怎會猜不到。
“如果沒有那些恩怨,你會接受我嗎?”
“哪來那麼多如果,有的事就是有,如果這類的問題回答有什麼意義。”
凌恆不知該怎麼說,兩人沉默了半晌。
“我說過,救你是因為約定。”南緗率先開口,“本來就是我們的交易,你不用感激也不必覺得虧欠,更無需報答,只要信守承諾就好。”
凌恆聽的難受,“難道我們之間除了交易約定就不能有其他了嗎?”
身陷地宮時他們一起經歷過生死,在凌恆心裡兩人已早有超越尋常的感情,那麼深刻的過去她就沒有一點感觸嗎?
“我明白你意思。”
既然把話挑開了,南緗也想同他說清楚,“你病重多年,不與外面接觸,冷不丁出現個女子在你生活裡,你會驚喜,也欣然接受。”
“她與你同度生死,與你而言那場經歷刻骨銘心,這種情況下你很容易對對方生出心意。”
“你認為我只是因為寂寞,因為一時衝動嗎?”凌恆解釋,“我若想要女子陪伴多少個都不在話下。”
“更不是因為什麼感激,我很清楚自己心意。”
“我也清楚自己心意。”南緗坦然地看著他,“說實話,我沒有你說的那些感觸。”
“我是在家族蒙冤敗落後以罪奴戰利品的身份進入東宮,那地宮的生死也是我作為殉葬者被迫進行的,對於我來說這一切都是痛苦經歷,我又如何能與你有同樣的感觸?”
“我早說過我們立場不同,在我家族案件裡,你作為勝利者自然可以無視其中恩怨,若今日我是你,我也願意接受個美貌罪奴。可你若是我,是家破人散的一方,你還能接受對方心意嗎?”
凌恆聽得痛心,這是橫在他們中間的最難以跨越的問題,也是他不想提但又不得不面對的。
“是不是案情平反了,你才有可能接受我?”
南緗苦笑,就算案情平反,還有姑母母子的那筆賬,如何算得清。
凌恆低頭不語,他想說她只是個弱女子,這些恩恩怨怨原不必想這麼多,重振家族是男人該做的事,她可以像大多數女人一樣求個自保,安然度日便可。
但凌恆也清楚南緗並非凡夫俗女,這些勸解不了她的,換句話說,她若真像普通姑娘一樣,自己又怎會被她吸引。
“我不知道該怎麼勸你,我只是把自己心意告訴你。”
凌恆想到哪兒說到哪兒,“姑娘家總是要嫁人,你眼下是罪奴身份,可我從不介意這些,並非我抬高自己,當真是世間能做到不介意的男人沒幾個,我是覺得我們合得來,我也想照顧你餘生。”
“你的兩個姐姐不也接受當下了嗎,不去想那麼多,你也可以過得輕鬆些。”
南緗不會告訴他趙家的女兒沒有一個心安理得接受現下命運,不論她們在外人面前如何順從,可心從未改變過,只是以不同的方式為家族盡力。
“我們相處這麼久,你對我……真的就從沒想過感情的事?”
南緗躺回床上,呆呆望著房頂,“談情說愛,那是日子過得舒坦,吃飽了沒事幹的人才會想的,對我來說太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