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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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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邊界。
陳玄奘此時也到了五行山下。
獵戶劉伯欽領著他，一路登攀。
走到半山之中，劉伯欽忽然停下，回身道：“長老，兩界山東半邊屬我大唐所管，西半邊乃是韃靼的地界。我卻也不能過界，你自去罷。”
“多謝太保！”
陳玄奘行禮。
二人正拜別之際。
只聽一聲如雷爆喝：
“我師父來也！我師父來也！”
聲音震得陳玄奘身子晃了三晃，驚慌失措。
“這必是那被壓在山中的老猿。”
“什麼老猿？”陳玄奘問道。
“長老不知，這山舊名五行山，因我大唐王徵西定國，改名兩界山。先年間曾聞得老人家說：‘王莽篡漢之時，天降此山，下壓著一個神猴，不怕寒暑，不吃飲食，自有土神監押，教他飢餐鐵丸，渴飲銅汁。”
說著，劉伯欽似感嘆了搖了下頭。
“傳說已有五百年，至今凍餓不死，也是命硬。長老莫怕，我們下山去看看！”
陳玄奘性子軟弱，雖然心中害怕，也只得依從。
二人牽馬下山，行過數里。
只見山中石縫裡，果然鑽出一個猴頭。
他伸著手亂招，急聲喊道：“師父，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來得好！快救我出來，我保你上西天去！”
陳玄奘近前細看，心頭不禁又是一駭。
只見這猴尖嘴縮腮，雙目如金。
頭上堆著苔蘚，耳中生了雜草。
眉鼻之間皆是泥土，手掌、脖頸之間更是塵垢。
“那和尚，你可是從東土大唐往西天取經去的麼？”
那猴子見到終於等來了生命中的真命和尚，頓時喜得眼睛轉動，歐歐直喚。
“正是，你為何喚我師父？”
陳玄奘看著孫悟空的怪模樣，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嘿嘿。”
猴子笑了兩聲，搖頭晃腦道：
“我乃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只因犯了點小錯，小錯……被佛祖壓於此處。前些年有個觀音菩薩，領佛旨意，上東土尋取經人。”
“她勸我再莫行兇，歸依佛法，盡殷勤保護取經人。又叫我在此處等待，過些時日你自會來到。那和尚，你可願收個徒弟，讓俺老孫保你去西天取經？”
陳玄奘聞言，滿心歡喜，“原來是菩薩旨意，我自願意，我自願意！”
“只是……貧僧如今沒斧又沒鋤，如何救你出來？”
那猴子聞言，似開心得恨不得翻個跟斗，他道：“不用斧鑿，你但肯救我，我自出來也。”
片刻後。
陳玄奘依言上了五行山頂，一番跪拜後，終於揭下了山巔處那一面寫著‘唵、嘛、呢、叭、吽’的六字金帖。
一陣香風颳過，把帖子刮上了天空。
只聽風中一個聲音飄來，“吾乃監押大聖者。今日他的難滿，吾等回見如來，繳此封皮去也。”
陳玄奘聞言又拜。
待從山頂下來，對孫悟空問道：“我揭了那金帖，你怎麼出來？”
“師父，你請走開些，走開些……再走遠些！”
孫悟空大喜吵叫著。
只看遠遠離去的陳玄奘、劉伯欽，一張猴臉皺起，笑得十分開懷。
似因為五百年的劫難，終於解脫。
一直等到陳玄奘等人徹底看不見影，那笑容才突然消失。
一聲喃喃道：“師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