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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女子的尖叫聲劃破夜幕,幸福食堂餐館的暖光下,她死死地扒住門框。
董秀蘭正端著熱湯往2號桌走去,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手一抖,湯汁濺到圍裙上,燙得她“嘶”了一聲。她趕忙招呼宋秋榮出來。
宋秋榮剛從後廚出來,就看到門口的場景,抄起掃帚就要往外衝。譚鳳英連忙拉住她,喊道:“先報警!”話音未落,王松林已經起身,大步跨出門,老花鏡後的眼睛瞪得滾圓,厲聲喝道:“幹嘛呢?”
拽著女孩的男人滿臉橫肉,渾身酒氣。他咧開一口黃牙,冷笑著說:“老爺子,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少他媽管閒事,我妹妹喝多了,我帶她回去……”
“我不是他妹妹!”女孩突然咬住男人的手腕,趁他吃痛鬆手,連滾帶爬地撲向譚鳳英。羽絨服的領子被扯開,露出她脖頸上青紫色的掐痕,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一條擱淺的魚。
一旁的蔡思源立刻拿出手機準備報警,男人見狀,突然從後腰抽出一把彈簧刀,罵罵咧咧道:“老不死的,別他媽多管閒事!”
寒光閃過,王松林卻像一堵牆般擋在門口。他不是不怕死,只是看到這個姑娘,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兒王月萍。
蔡思源收起手機,走到王松林身前,沉著臉對男人說:“二十年前廠區鬧賊,我空手奪過三把西瓜刀,你想試試?”蔡思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一塊沉甸甸的鐵。
就在空氣彷彿凝固的瞬間,遠處傳來警笛聲。男人臉色驟變,轉身就跑,卻被門檻絆了個踉蹌。董秀蘭眼疾手快,舀起一勺熱乎乎的薑湯潑過去,男人的慘叫聲漸漸消失在夜色裡。
“關門!”譚鳳英摟著瑟瑟發抖的女孩衝進後廚,宋秋榮迅速抖開毛毯,裹住女孩,輕聲安慰:“別怕別怕,壞人跑了,警察馬上就來。”
女孩縮在毛毯裡,身體仍止不住地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董秀蘭趕緊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地遞到女孩嘴邊:“來,喝點水,緩緩神。”女孩微微顫抖著接過水杯,喝了幾口後,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
王松林和蔡思源站在門口,望著男人消失的方向,心中還在為剛才的驚險一幕感到後怕。王松林拍了拍蔡思源的肩膀說:“老蔡,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剛才那氣勢,還不知道會怎樣。”蔡思源爽朗地笑了笑:“說啥呢,你也很勇敢。咱們幸福食堂的人就像一家人,遇到這種事肯定得一起上。”
不一會兒,警察趕到現場。王松林和蔡思源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警察,警察詳細記錄後,表示會全力追捕嫌疑人。
警察詢問情況時,譚鳳英陪著女孩坐在後廚的角落,輕聲細語地和她交流。女孩漸漸開啟心扉,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她叫趙小言,是附近一家公司的職員。昨晚下班後,她和同事們聚餐,男上司暗示想送她回家,還讓她喝了不少酒。她婉言拒絕後,男上司黑著臉離開了。她一個人走在回家路上,就被這個陌生男人盯上了。男人想強行把她拉走,她拼命反抗,趁男人不注意,逃到了幸福食堂。她知道幸福食堂的爺爺奶奶們能幫她,看到幾位老人,心裡就踏實了。
得知小言的遭遇,幸福食堂的幾位老人心疼不已。宋秋榮摸了摸小言的頭說:“孩子,別怕,以後有我們呢。”這時,幸福食堂的顧客們也紛紛圍過來,關心安慰小言。一位年輕女士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她:“不哭了,領導要是欺負你,拿到關鍵證據就可以報警,或者向上級反映,總會有解決辦法,別默默承受。”
看到這一幕,小言眼眶再次溼潤,感受到了來自陌生人的溫暖與善意。
警察離開後,幾位老人商量讓小言先留在幸福食堂休息,等情緒徹底穩定了再送她回家。宋秋榮特意為小言煮了一碗陽春麵,還臥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