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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會心一笑,又轉頭去賞燈。船頭,船孃溫著花雕,衛蘅要了一盅,舉杯邀月,臉上染了薄紅,簡直光艷不可方物。
葛氏原本賞燈的眼睛已經挪到了衛蘅的身上,再轉不開眼珠子。舷窗外的月光和燈光映入船內,暈繞在衛蘅的周圍,讓她的秀麗的輪廓變得遙遠起來,彷彿雪山尖上的一抹霞光,又彷彿深海龍宮裡的一斛明珠。
葛氏也說不出衛蘅的美,只覺得任何詞到了她跟前就顯得平凡和普通了。而衛蘅的美,美在多變和皎皎。小小的姑娘家,一眼看不到底,既有小姑娘的嬌憨,也有世家千金的驕氣,更有一種通透的靈氣,像一片海,而不是一汪泉。
這樣的人兒,真不知道將來會花落誰家?不過葛氏唯一能確定的是,不管落在誰家,都是捨不得讓她這樣的人兒受苦的。
船緩緩行到青龍橋,衛家男丁的船上熱鬧非凡,呼朋引伴,喝酒吟詩,針砭時政,不亦樂乎,更有青樓畫舫的花魁相伴,哪裡還顧得上家中女眷。這是男子的風流可以肆意的花燈節,只會叫人覺得風雅,卻哪裡顧得上女子心裡的酸楚。
葛氏同衛蘅在僕婦和等在碼頭的家丁的陪護下棄舟登岸,上到了燈火輝煌的御街。
御街上,真叫是月色燈山滿帝都,香車寶蓋隘通衢,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那燈&ldo;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rdo;,叫賣聲、喝好聲,聲聲震天。
青龍橋上還有雜耍藝人,弄劍、跳丸、倒立、頂竿、走索、戲獅,吞刀、吐火、屠人,舞巨獸、耍大雀、馬上技藝、車上緣杆,簡直看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葛氏怕人多踩著、擠著衛蘅,又怕有那登徒子趁著人多佔姑娘的便宜,只吩咐身邊的婆子、丫頭,將她和衛蘅兩個圍得鐵桶似地往前走。
過了青龍橋往南走,到了橫貫東西的橫山街,這就是花燈節著名的猜謎一條街了。
街上掛著形形色、色的燈,爭奇鬥豔,美不勝收。荷花燈、寶塔燈、如意燈、玉簪燈、繡球燈、料絲燈、龍蝦燈、走馬燈、潤餅燈、白兔燈、公雞燈、年年有餘燈、鯉魚吐珠燈、雙龍搶珠燈、龍鳳呈祥燈、仙女荷花燈、嫦娥奔月燈,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出的。
燈謎街上的燈,只送不賣,一年到頭,能在燈謎街上一路走一路贏花燈,回家時後頭跟著一大隊送花燈的隊伍,那是頂頂揚名的事情。衛萱就幹過這件事。
衛蘅其實也擅長猜謎,只是對於衛萱幹過的事兒,再讓她幹,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味兒,彷彿拾人牙慧一般,因而在燈謎街上,她只是隨意的瀏覽那些製得極好的燈謎,遇到複雜艱深的燈謎才停下來看一看,思索一番,卻也不說答案。
葛氏倒是贏了兩盞燈,說是回去送給權哥兒。衛蘅就替權哥兒也贏了一盞街上做得最精緻的白兔燈,下頭安著軲轆,可以拉著跑,等權哥兒大一些就能玩了。
葛氏其實也看中了那盞燈,只是燈謎她沒猜破,卻沒想到被衛蘅猜中了,她心底不由又高看了衛蘅幾分,這兩年去杭州的白鶴書院,看來她的進益頗大。
&ldo;三妹妹。&rdo;
衛蘅拿到白兔燈的時候,只聽得對面一人高聲喊她,抬眼望過去,卻是衛芳,她身後站著衛萱、木珍、木瑾、範馨,還有陸家姐妹。
以及陸湛。
衛蘅幾乎有些想不起年輕時候的陸湛的模樣了,她腦子裡的印象都是陸湛中年時的模樣,神采內蘊,風神高邁,要命的是周身的氣勢,和成熟男子人生閱歷增加之後沉穩內斂的氣韻,淵如海,峙如山,讓人覺得天下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那種來自高位的自信和氣度,是再優秀的年輕男子也無法比肩的。在這種氣度下,再英俊的容顏也只能成為陪襯,更何況,陸湛的容貌還是少有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