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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如針扎,鼓起勇氣對廚房裡的湛火告別一聲便獨自回去了。
在湛火家門口站了幾分鐘,聽見裡面沒有任何聲音,才失落地轉身開啟自己的家門。
湛火收拾好廚房出來,客廳裡的孩子已經離開了。他現在沒什麼心思想別的,所有的注意力都留在那張標號3的光碟上。他回臥室躺下,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老舊的天花板上帶著一圈圈黃黑色的汙漬。
他穿著藏青色的t恤,胸前是一隻白色的小羊,軟綿綿的像一顆棉花糖,下身是黑色休閒長褲。他躺得很規矩,身體筆直地仰躺,雙手交疊在小腹上,臉上卻一點也不安詳。
驕陽烤化了一切,人都躲在家中,只有蟬鳴不斷聒噪。
他忽然翻身,將整張臉埋在枕頭裡,雙手成拳壓在床榻上,難以抑制地痛苦起來。
文遊和文勤在擊劍訓練室練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兩個人大汗淋漓地坐在二樓的地板上。文勤嘴巴賤,不時刺文遊幾句,他是文遊大伯的兒子,不過這位大伯在文游出生前就因為心臟病去世了,辦完喪禮大伯母就舉家搬到美國定居。文勤沒有繼承權,和文遊沒有利益牽扯,所以兄弟兩人關係還算和睦。文遊在斯坦福讀書的時候,他還幫忙接待過。
文勤屬於認真生活那類人,每天鍛鍊健身,十點入睡六點起床,飲食健康無不良嗜好,所以看不慣這個堂弟糜爛的生活作風,更不要說他那位糾纏十幾年到處拈花惹草的戀人。文遊浪歸浪,好歹一心想和孟子清過日子,不像對方就像花蝴蝶轉世,萬花叢中過,每朵鮮花都要採摘一番。
他為文遊不值,不過人家痛並快樂著,約莫快樂大於痛苦,所以樂得維持這段關係。
再沒眼色瞎勸就是他自討沒趣。
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機響了,文遊懶懶地看了眼,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是一串陌生號碼。他有點狐疑,轉而接起,便聽到那端傳來一串甜膩的聲音。
&ldo;hello,帥哥!&rdo;
文遊抿了抿嘴角,&ldo;請問你是哪位?&rdo;
&ldo;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小晴,我們昨晚見過你忘記了嗎?&rdo;
文遊眼睛微眯,&ldo;昨晚?&rdo;
&ldo;準確的說是今天凌晨,你把手機號給我讓我打給你的呀。&rdo;
文遊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樓下是一片柏樹,遠處寬闊青翠的高爾夫球場,他將窗子向上拉開,暖風徐徐送進來,他極為無奈地說:&ldo;你可能打錯了。&rdo;
&ldo;怎麼可能?&rdo;對方隨即念出這串號碼。
文遊心中閃過湛火睡熟時乖巧的樣子,頓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沒有回答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這個湛火,簡直膽大包天了。
文遊轉念一想,他大概還在為了葉溯出賣他而生氣,甚至遷怒到他身上。雖然他本意不是要進行那種噁心的交易,或者說讓湛火出賣肉體,但這件事的確是因他而起。也許他這樣惡作劇,心裡會好受點,文遊十分罕見的,下意識為某個人的惡劣舉動解釋,還將其定性為惡作劇。
文勤這人的生物鐘十分精準,三餐都是定好時間的。見他半天不過來,決定為了咕咕亂叫的肚子而頂著壓力上前找他下樓吃飯,誰知剛走上前便看見站在窗前的自家堂弟在笑,嘴角上揚,眼角微垂,目光柔和一臉慈祥的鬼樣子顯然是笑啊啊!
他不知道在剛才短暫的幾分鐘裡發生了什麼,但是覺得渾身一涼。
為毛線勞資覺得詭異十足啊!
他清咳一聲,文遊警惕地轉向他,哦,又是那張冷臉,眼神冷淡,表情隨意,顯然沒有重視他。
&ldo;什麼時候下去吃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