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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面對陳靈,除了鍾家幾個兄弟,無人可以幫他。
乍一看人數相差無幾,可只陳靈一人的身份,就已經壓過他們所有人。
陳家人如此想,林琅亦是這麼想的。
他敏銳地意識到處境的糟糕,緊張之餘,又清清楚楚記得,那一拳確實是出自荀宴授意。
當時公子的眼神,分明是讓他直接動手。
眼下的情況……
宮闈森嚴,不好過多交流,林琅便牽緊了靜楠,心中相信公子定有成算。
靜楠如今緩了許多,衣裳在陽光下曬乾了,只是整個人依舊蔫蔫的,無精打採。
她一手牽著林琅,一手揪住荀宴衣袍,完全不想離開兩個哥哥的模樣。
烈陽下,內侍清道聲傳來,眾人連忙挺身斂色,不敢流露情緒。
皇帝匆匆而來,在御書房前掃視眾人一眼,陳家人俱是臉上掛彩,沒幾塊好肉。
這群人倒真會打,全朝臉上招呼,生怕旁人不知他們做了何事。
不過兒子面上看起來無礙,這讓皇帝心情稍霽。
他笑一聲,語氣不明道:「都隨朕進來。」
陳靈先一步邁進了門。
眾人齊齊向皇帝問安,皇帝從鼻間哼出一聲,「朕不安,也安不了。難得休息一日,還得理會你們這點小兒打架的芝麻綠豆事。說說吧,陳和風,沒有個明確由頭,朕第一個罰你。」
陳家人心頭一凜,沒想到聖上竟是先朝中書令發難。
看來荀宴頗得聖心的話,並非是簡單傳言。
陳靈先為叨擾聖上告罪,而後道:「非臣小題大做,實則衝突起於大庭廣眾之下,百姓親眼目睹。幾人畢竟身份特殊,傳出去難免影響我朝官員名聲,是以臣才想尋陛下裁決。」
「少年人麼,意氣行事,容易衝動,哪至於你說的那麼嚴重。」皇帝淡道,「你這人,就是喜歡以簡化繁。」
他語中含著一絲不滿,「這等小事若都要朕來裁決,當朕是什麼?」
「陛下——」眼見陛下生怒,被打松牙齒的那人主動出列,含糊道,「臣等個人顏面無事,但這可是當眾毆打朝廷命官,讓人瞧了,還當以後都可以不敬朝廷。」
話雖簡單,理卻很直。
不論原因,平民膽敢對官員動手,這本身就是大罪。
經他這一提醒,皇帝才恍然發覺,原來兒子還沒有官職。
這倒是……他想的是讓荀宴積累些功績,再一舉提拔,竟忘了這關鍵的問題。
只是白身便罷了,偏還是御史大夫之子。
若不罰荀宴,百官的參奏就足夠讓荀巧喝一壺。
皇帝略一沉思,看了眼讓陳家人先開口的荀宴,不急著下定論,先問,「紛爭到底因何而起?朕還沒弄明白。」
依然是那人解釋,「微臣和荀公子同在明心湖泛舟,不料生了意外,兩船相撞,以致荀公子帶的小姑娘落了水。臣等愧疚萬分,當即向荀公子道歉,商量賠償事宜,不料荀公子二話不說,直接就動起了手。」
他頓了頓,忿忿道:「非微臣不大度,但荀公子此舉,著實有辱斯文!」
一番捏拿唱作,他自覺將情緒表達得十分到位。
鍾九當即站了出來,「不是吧陳老二,連誰打你都能記錯?那一拳分明是我先打的,荀公子為人義氣,不願見我受欺負罷了。」
林琅唇抿住,將站出半步的腳縮了回去。
這個場面,他如果執意站出去說是自己動的手,似乎也毫無意義。
只能先看形勢。
此人冷笑,「誰不知你和荀宴的關係,你的話也能信麼?」
「落水了?」豈料,皇帝根本不在意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