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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迅速閃過,我們幾人匆匆吃完,便快速登上汽車,向著主路疾馳而去。壯漢坐在副駕駛位上,側過身去跟後面車上的司機簡短地打了聲招呼,隨後車子便再度啟程。或許是壯漢之前交代過什麼,明顯能感覺車速又加快了幾分,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響愈發急促。
望著這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我的心中思緒萬千。這些裝備即將落入我黨手中,即便此行遭遇不測,我和小鬼犧牲了,留下的這些精良裝備也足以讓部隊硬扛一兩個師的進攻。更何況,新來的政委經驗豐富、能力卓越,即便我們出現意外,他也能迅速主持全面工作,確保部隊的正常運轉。想到這些,我心中的懼意漸漸消散。
此時,擔憂與祈禱交織在心頭,但我清楚,最好的結果,只能寄希望於那位司機能伸出援手傳遞訊息。我深知,只要部隊知曉我身處險境,定會召開緊急會議商討對策,想盡一切辦法營救我二人。他們會憑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和敏銳的洞察力制定出最周密的營救方案,這是我對部隊多年來積累的深厚信任,猶如堅不可摧的堡壘,在我心中屹立不倒。
小鬼坐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稚嫩的臉上隱隱透著緊張與不安。我很想出言安慰他,可當下的嚴峻形勢讓我也有些無從開口。他緊繃著身體,坐得筆直,雙手緊緊地抓著衣角,眼神中透露出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安。
我輕輕地拍了拍小鬼的腿,用眼神示意他放鬆些,然後指了指自己,示範著靠在椅背上的動作。小鬼心領神會,學著我的樣子慢慢靠在了沙發上,緊繃的身體也稍稍鬆弛了一些。看到他這樣,我突然意識到,回去後一定要把摩斯密碼傳授給他,萬一以後再遇到類似的危險情況,至少我們還能暗地裡溝通交流,不至於如此被動。
剛透過一個路卡,我根據周圍的環境大致判斷出了我們現在的位置。此時正值中午,陽光有些刺眼,照在身上卻感受不到太多溫暖。距離黃土窪還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表面上我神色輕鬆,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可內心實則緊張萬分。但此刻除了等待,別無他法,不到目的地,一切都是未知數。
昨晚本就沒睡好,又起了個大早,身體早已疲憊不堪。車子微微一晃,睏意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我強撐著精神,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句話:“天不為人之惡寒也輟冬,地不為人之惡遼遠也輟廣,君子不為小人之匈匈也輟行。”
這些年的經歷,風風雨雨、跌宕起伏,比常人的一生都要精彩得多,如今又有何可懼?想到這裡,我往車上靠了靠,決定睡一會兒,反正快到地方了,小鬼會叫醒我,壯漢更會著急地喊我,與其在這瞎想,不如養精蓄銳,到時候反應也能更敏捷。
也許是身心太過勞累,不一會兒我便沉沉睡去,還做了一個夢,夢裡彷彿回到了部隊,戰友們的歡聲笑語在耳邊迴盪。
正睡得香甜時,大漢從前排輕輕地拍了拍我,將我喚醒,低聲說道:“快到了。”我揉了揉眼睛,問道:“還有多久?”大漢回答:“還有半個小時就到黃土窪了,看您睡著了,沒敢打擾您,這不快到了,您看看咱們在哪交貨合適,提前說一聲。”
我看了看錶,確實沒睡多長時間,不過也快到目的地了。我又望向窗外,周圍的地貌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這裡是以土質為基礎的地貌,連綿起伏的黃土丘陵看不到一塊岩石,像是被大自然用黃土精心雕琢而成。我清醒了一下頭腦,說道:“這一路開得夠快的啊。”
大漢笑著說:“是,夜長夢多嘛,您也看看這地兒,想想和哪位朋友聯絡,怎麼讓周圍的哨兵去通知一聲。”
我點了點頭,鎮定地說道:“放心吧,到了地方,我自有辦法。你也知道,我在明公手下做事,雖說只是個清水衙門,但我那些部隊的朋友可不一樣,讓他們幫忙墊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