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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戰友聊天中,大家互相說著自己的經歷。其實無非大部分都跟我一樣,沒有更好的路,只剩下投軍這一條路,大家也都知道這是從刀劍上舔血,跟跟閻羅王一起吃飯。大家互相詢問姓名,也就是問一下,誰也沒有把這個當回事,因為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戰友,明天可能是烈士。
當前國內形勢就是軍閥在打壓我們,國民黨軍隊也在絞殺我們,基本上是東躲西藏的日子。我所在的部隊需要經過國軍軍隊的防區。我們接到上級的命令是,以便衣過防守線,到集合點集合。
我們得到命令,準備了各種各樣服飾,班長也是第一次遇到這個事。對我們也是千叮萬囑,我無非就是把舊衣服穿起來跟原來逃難的一樣,大家準備的都很充分。
快到國軍的路卡時候看著國軍小頭頭掐著個腰,一個個盤問,我們是十分緊張的。班長在不停的安慰我們,說小問題大家都能過去,班長一馬當先,我們就在外面遠遠的看著,看著他對國軍兵痞笑臉相應回答對方的問題,旁邊的國軍也對其進行了搜身,一頓點頭哈腰過去以後,就放張英離開了。我們看這麼簡單也慢慢放鬆。
作為膽子最大的我,我選擇直接作為第二個上。我低著頭來到哨卡,國軍的小頭頭問我幹什麼的,我回答種地的,上鎮上給我家裡人買點膏藥。然後對方就問我你買什麼膏藥,我說止疼的。國軍小頭頭讓我拿出來看看,我就把之前給姑父買的膏藥拿了出來。
這個兵痞笑著說,孝敬老子了,正好老子腰不得勁。給了我頭一巴掌就說滾蛋吧。我也就過了這個哨所。我和班長就陸陸續續的等我們班的人過這個哨卡,本來覺得沒什麼意外,結果等了很久我們班的張亮一直沒有出來,他是排在倒第二的,直到最後一個兵出來以後哭著告訴我們了。
當時班長讓交武器彈藥什麼的。因為當時軍隊條件有限,每個人只能分到兩三個子彈,他沒有聽班長的留了一顆子彈藏身上了。我們面面相對,誰也不知道說什麼,直到班長打破了寂靜,說走吧,他沒有救了,我們得去集合點了。就這樣我們離開了。我在路上還在想,他叫什麼名字,甚至連他姓什麼都想不起來。面容好像也在慢慢的消失。到了集合點,班長向上級反映情況之後,上級也只是嘆息幾聲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就這樣我失去了我人生中第一次失去了戰友。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以為的是我可能在槍林彈雨中看到戰友們倒下。結果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沒了一個戰友。我當時覺得他糊塗,為什麼不聽組織的安排,一顆子彈要了自己的性命。
後來想了想,想起他說的話他當時第一次和國軍交戰,他和他另外一個戰友共用一隻槍兩個人一共五顆子彈,打完就退回來了,按他的話說,他是獵戶出身,打的準這五個子彈準要了五個國軍的狗頭,說的意氣風發,自豪。可是還沒有到戰場,就因為一顆子彈,他人生就徹底交代在這了。
可能他活著到子彈充足的時候可能能成為一個偉大的狙擊手。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當時沒有一點辦法去救他,真的沒有一點辦法。想到這我只記得他自豪的說他的槍法準。其他的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再過了一會兒我好像就忘了這件事。
從這一刻我就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人生無常,一點點不小心就會丟了自己性命,然後我還明白了一個問題,一個人死了並不是真的死了,當他真的死了的時候是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就像現在,我記不得他的名字,他的面容,甚至連我看他最自豪的說他槍法的表情也就忘了。
隨著部隊從重新的聚合,我我們又又進行了轉移,說是轉移,但是就跟東躲西藏一樣。
來到部隊雖然沒多久,但是我對現在也非常滿意,我最起碼不用吃泔水過日子,也不用住牛棚。雖然吃不飽,但是也能吃上飯,我也知道下一個可能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