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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試？」

「看我的。」

張琰琰開啟微信。

yanyan：「哈嘍同學在嗎？」

眼科賀念辰：「稍等，照片還沒匯出來。」

yanyan：「沒事沒事同學你慢慢搞，不急。」

yanyan：「哎同學，你跟我們小璟認識多久了？」

眼科賀念辰：「高一認識的。」

yanyan：「你們畢業之後還有聯絡嗎？」

那邊似乎沉默了幾秒。

眼科賀念辰：「她說不熟。」

圍觀的孟雨婷：「嘶——」

方紡評論：「任誰被一個幾年沒見的高中同學當面說我們不熟心裡都會不舒服吧。」

周璟舉手投降：「我的錯，我腦子追著嘴子跑。」

張琰琰繼續迂迴。

yanyan：「相機導照片出來需要用電腦嗎？」

眼科賀念辰：「讀卡的話要用。」

張琰琰發起總攻。

yanyan：「用電腦透過檔案傳輸助手再傳到手機上？」

那邊停頓了幾秒，周璟盯著螢幕，屏住了呼吸。

眼科賀念辰：「沒錯。」

周璟大鬆一口氣。

孟雨婷直起腰：「哎呀，我就說了嘛，五年了並且還不是一個班的，除非他暗戀周璟，否則不會有什麼印象的。」

「沒錯沒錯沒錯。」

周璟附和。

賀念辰放下手機，看向電腦裡楊鷹給周璟拍的那張照片。

金色的發冠和發光的髮絲，女孩微微轉頭看向斜前方，生動得像是能從螢幕裡鑽出來。

賀念辰滑鼠輕點，儲存到了一個私人資料夾裡。

他儲存完後開啟微信，又想起剛才周璟室友的試探，勾了勾嘴角。

今天見面她表情都僵成那樣了還要繼續強撐著不說。

別人扯謊面不改色，她扯謊地動山搖，她自己感覺不出來嗎？

她要苟到什麼時候？

賀念辰開啟和周璟的聊天框，向上翻檢視歷史訊息。

在他知道這是周璟以前，分享備份的都是一些文獻資料，或者是幫導師做的簡報。

知道這是周璟後，他開始有意無意地分享一些關於他本人的東西，比如跑步鍛鍊打卡，看過的書，還有一些最近在聽的歌。

賀念辰輕笑：周璟怎麼還能以為他沒發現，怎麼會有人給檔案傳輸助手發這些東西，她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賀念辰點開他發的那份旅遊攻略，慢慢翻看。

他當時發這份攻略的時候，只是想著和她分享最近的生活，沒想過她居然也能來西雙版納。

攻略做的還算詳細，連景點的預計遊玩時間都標了出來，應該能替她省不少功夫。

早知道她來的話應該多蒐集些必打卡特色小吃的，如果現在找一下給她發過去會不會嚇到她。

他舉著水杯盯著螢幕，想得入神。

「念辰，那照片給你同學發過去沒？」楊鷹走過來問。

賀念辰回神，放下水杯：「現在發。」

他略思索了下，先是發給了周璟的「微信傳輸助手」，之後才長按轉發圖片，發給張琰琰。

周璟頭上套著發圈，正站在酒店房間洗手間鏡子前刷牙。

桌子上的手機震動。

她叼著牙刷，用掛著的毛巾隨便擦了擦手，檢視資訊。

賀念辰—高三二班—上海：「圖片」

周璟胸口緩慢地起伏了一下，給自己心理暗示，告訴自己，他只是在備份，只是在用電腦手機互傳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