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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人,林茂不敢多做別的,裝作在右邊一個口袋找到了鉛筆就趕忙坐正,可坐正的時候她的耳朵忍不住動了動,聽清了那邊傳來的指尖敲到鋁飯盒上的聲音,明明應該很小才對,而且這麼嘈雜的環境下,她本不應該聽見的,可還是捕捉到了,那是一小段旋律,她學琴的契機,不學基礎就要學那一段,導致總是不對,那人就會不厭其煩的教,不拘形式不浪費每一分每一秒,因為時間對他們之間的交流何其珍貴。
所以這種指尖扣出的旋律,她聽到過很多遍,材質不同聲音不同,可是調還是一樣的。
林茂怔住了,眼淚不爭氣的出逃,怎麼可能呢?
要不要在確認一次,他們從來沒親眼見過彼此,所以長相這種就算了,更何況世界都換了長相自然不必提,那就只能再看一眼,就一眼?
懷著害怕與忐忑,林茂側頭直直的望了過去,無聲開口吐出一個名字“曹盛”。
看這她對面人收回扣在盒蓋上的指尖,也同時收起了眼中的打量與驚疑不定,回了她兩個字“草木”。
是了,就是他,這首林茂一直學不會的曲子其實是個小調,一次隨意在鍵盤是滾珠子壓出來的搜尋框下的一個內容,當時鬼使神差點進去,就看見這首小調,作者沒有譜完,可簡單的一段也很好聽,在加上當時她正在一種無所謂的階段,就被一同聽見曲子的曹盛催著學起琴,後來她能彈好許多曲子這一首還是總出錯。
此時對面本來在休息的女孩睜開眼看著窗外對同行的人說道:“你看這外面草木茂盛的,真好”。
林茂就接了一句:“也不知道有桃沒有”。
聲音不大,但是有心人自然聽得見,果然在轉頭時那人已經是閤眼睡覺的樣子了,‘做夢’。
人生四大喜,他鄉遇故知,他們兩個這何止是遇故知,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林茂覺得她怕是已經撲過去揪對方的領子了,她想說她害怕,明明一直很乖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是不是對方搞出來的。
可對面的女孩根本沒給她機會,林茂就聽對方道:“是在跟我說話嗎?”。
“是,是啊”。
女孩莫名其妙的又看了林茂一眼說:“剛才哭過?我們響應偉大號召,到農村去,到基層去,接受教育的同時用我們的知識幫助他人,應該高興才是,你怎麼一點都不熱情,難不成是不願意”。
這那能不願意,雖然被說了但林茂張了張嘴覺得她不知道該回些什麼,這感覺可真是多少年沒體會了,不過眼見對面等回話,林茂索性捂著肚子往還有不大空間的桌子上一趴道:“你說的對同志,感謝你的批評指正,不過我是之前吃完飯沒喝水,胃疼了沒忍住,我在忍忍就好了”。
這話說完對面過來的眼神一下就溫和了許多,說話的語氣也是,“是胃疼呀,那可難受了,咱們都是一起下鄉的同志,你等著我去給你要點熱水去”,十分熱心腸,說完就捧起林茂手邊的水壺往出擠,一直在她邊上的男同志順手就把抱懷裡的包放對方坐上給佔地。
見這舉動林茂也撐起身高聲朝姑娘的背影道:“謝謝同志”,又客氣的朝佔座的男同志點點頭,然後就繼續趴下裝好她胃疼的設定。
現在就盼著早點到站,可又擔心倆人不是一個終點,那可咋整,思來想去臉色是真的不好看,等打熱水的女同志回來見了,也沒懷疑什麼,反而讓她不用在道謝了趕緊喝點熱水緩一緩。
抱著軍綠色的水壺,林茂一邊蔫頭耷腦一邊支楞著耳朵聽對面二人說話。
只聽那姑娘先問:“這都發車半天兒了也不知到哪了,什麼時候能到地方?”
“咱們都是從首都出發的,到h市要20多個小時,大概一天一夜”,男同志答的比較細緻,不僅說了時間還不忘叮囑女同志道:“等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