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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也不錯。&rdo;
&ldo;沒有人遺忘你，無論是你的敵人還是你的朋友。&rdo;超人回答，緩步走到他的身邊，和他並肩而立, &ldo;我很抱歉沒有及時來接你，發生了一點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不可抗力。&rdo;
&ldo;死而復生的感覺對你來說一定很不錯。&rdo;
&ldo;……不。&rdo;超人回答，&ldo;相信我, 回到我所熱愛的人和我所熱愛的城市，這種感覺很很好, 但死而復生的感覺很糟糕。&rdo;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那種最毫無意義的安慰，&ldo;我能體會到你的感受&rdo;, &ldo;我知道你現在的感覺&rdo;, &ldo;我希望你能和我談談你的想法&rdo;……這些句子裡總是充滿了同情和憐憫，或者沒有同情憐憫，只有程式化的問答過程。
有時候你分不清究竟是哪一種情況更糟‐‐多數時候，這兩種情況一樣糟。
但你確實得承認超人如此受人愛戴是有緣由的。
他說&ldo;死而復生的感覺並不好&rdo;，這話很離譜而且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這根本不應該是超人應該說出口的話，超人說的話應該更昂揚向上，就像美國隊長在那些小廣告中所說的句子那樣。
你應該和朋友們和平共處, 你應該努力學習以報效國家，你應該積極鍛鍊身體, 因為健康的身體對你有益，你應該遠離酗酒和毒品……
這些話全都是正確的。
但毫無用處。
超人就應該說那些全部正確但毫無用處的話，一旦超人說出的話並非如此，就會給人一種相當古怪的幻覺，讓人覺得那些反叛的話並非超人所說。
然而超人確實那麼說了，他說死而復生的感覺並不好受。
最該死的是，當他真的說出這句話，那些話一點也不像幻覺，反而充滿了說服力。
&ldo;我有點明白為什麼大都會人這麼沉迷於你了。&rdo;
&ldo;我不是很喜歡你用&l;沉迷&r;這個詞來形容……是的，他們非常信任我，我很感激他們願意給我這樣的信任。&rdo;超人說，&ldo;聽著，我知道你不想談你的過去，但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讓你回憶過去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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