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阿芬心裡很不舒服,真想一個閃身跑出去,可她還是強忍住了。文賢貴的話雖然不中聽,但畢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還送過銀鐲子給她。她心裡也清楚,文賢貴對她沒有感情,可腦子裡總有個聲音在迴響,這可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不能不管不顧啊。
她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往前邁了一小步,輕聲細語地說:
“少爺,把褲子脫了,給我看看。”
“哈哈哈,真有意思……”
文賢貴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他才不在乎別人會不會聽到。笑夠了,他立刻又咬著牙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過來,自己幫我脫,還想讓我自己動手不成。”
阿芬竟然真的過去了,她完全沒被文賢貴的囂張氣焰嚇到,甚至還有點淡定。她不緊不慢地伸手扯下了那半截褲衩。
文賢貴那叫一個得意啊,身子一仰又躺了回去,從枕頭邊摸出了小煙,點著了一根,美滋滋地吸了起來。幾口煙吐出去,隔著那煙霧看床架頂的格子,都變得模模糊糊的了。他感覺阿芬沒什麼動靜,張嘴就罵:
“你倒是動啊,連主動都不會嗎?”
阿芬還是沒動,只是輕聲回答:
“少爺,你這是生病了。”
“你說什麼?”
文賢貴把夾著煙的手垂到床沿邊,另一隻手撐著上半身坐了起來,滿臉狐疑地看著阿芬。
阿芬往後退了兩步,生怕再被文賢貴扇耳光。文賢貴的那個地方長了些和美金一樣的小瘡,而且潰爛得更厲害。她雖然沒見過那種不乾淨的病,但基本可以確定文賢貴得的就是這種病。她直直地盯著文賢貴,一臉認真地說:
“少爺,你這兒生病了,得趕緊治,晚了就來不及了。”
文賢貴心裡也清楚,知道自己生病了,只是病的位置挺特殊,他實在不好意思去找郎中看病。他心裡也存著一絲僥倖,覺著咬咬牙挺過去,說不定就自己好了。
文賢貴可不像美金那麼膽小,他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這才抬起頭來問:
“什麼病啊?你會治不?”
沒捱打,阿芬心裡鬆了口氣,她搖了搖頭,輕聲說:
“不曉得,你得去找你二叔看看,早點治。”
“不去,你讓我脫褲子給他看,你安的什麼心啊。”
文賢貴的語氣有點軟,倒也沒生氣。他狠狠吸了一口煙,然後把那還沒抽到一半的煙扔出去,“咚”的一下又躺下了,臉朝裡,背對著阿芬。
“你別覺得難為情,再磨蹭下去你可就廢咯。”
雖說文賢貴有萬般不好,但阿芬還是不希望有個三長兩短,她覺著這病要是治不好,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廢就廢,我不去,別來煩我。”
文賢貴一把抓過薄被,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這會兒,他突然想起了娘,以前只有娘會關心他有沒有生病,現在阿芬就跟娘一樣。
阿芬在那兒愣了好一會兒,最後也不再吭聲,把蚊帳放下來塞好,吹滅了油燈,悄悄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明天就是九月初四,孫侄子文崇章的滿月酒。文二爺還是跟往常一樣早早起來,只是今天他心情不太好,連早飯都沒吃,就去開三草堂的門了。
以前都是夥計們來開門,今兒個他頭一回自己來,取那長長的木杆還有點手生,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木槓拿下來。
門一開啟,就瞧見滿臉焦急的兩個女人候在外面。想必一定是家裡有什麼病人,前來抓藥的。文二爺見怪不怪,一邊把那門板拆了,放到邊頭,一邊問話:
“二位姑娘,有什麼事啊?”
“文二爺,我們是大宅那邊三少爺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