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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美辰微微一怔。
趕在那邊掛電話之前，她匆忙問：
&ldo;哎，四年前的夏天，七月，你人在哪裡？&rdo;
什麼？
他差點以為，是電話那頭的灑水車音樂越來越大，所以自己聽岔了。
四年前七月？
腦海里晃過那個夏日早晨，他開啟後備箱時，裡頭突兀的片片血漬。
有的鮮紅，有的暗紅。沾在車墊上，書本上，毛巾上。鑽進他的眼底。
那天的雲朵會晃。
回過神後，他擰著眉回答她：&ldo;就在青市，也去過石城。你問這做什麼？&rdo;
去過石城，那真的是他吧？
至少，五成的可能？
衛美辰唇角微挑，看著藍色天空下，灑水車烏龜般開走。
她聲音裡笑意變濃：&ldo;隨便問問。你聲音跟我四年前碰到的一人挺像。&rdo;隨即慌忙又加一句：&ldo;不過你不是他。&rdo;
譚思齊心想，這跟他們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ldo;報酬問題，你要是改主意了，再跟我說。&rdo;他丟下這句，便掛了電話。
掛了後還在想，剛才她那問題有點兒奇怪。不過，一個說話帶甜的小女孩，怎麼會跟那天的血漬有關係。
他笑笑。將這個號碼存了下來，名為&ldo;木星&rdo;。
剛點了&ldo;確定&rdo;，陳允的簡訊傳來：&ldo;大呆喜酒我們一起去啊，到時我找你。&rdo;
陳允是他好友，回國不久，開了個牙科診所玩。大呆是倆人大學同學，過幾天結婚。
譚思齊立刻回：&ldo;ok&rdo;。
文昌街別墅。
從遊樂場回來，衛美辰剛邁上樓梯，就看見過道邊花花綠綠大包小包。
房門開著，曹蘭的聲音：&ldo;……沒事的啊，你爸剛說可以私了，談好了。&rdo;
衛安然嘟嘟囔囔：&ldo;都是她，我又不知道車壞了……我當時都嚇死了……&rdo;
衛美辰笑了笑，腳步停在過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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