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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休假,原本這就是他的計劃。
方言電話沒人接,桑奕明聽說他們學校的老師是今天下午開始統一放假,一直在校門口等著,等到天擦了黑。
門衛大爺一直留意他,後來看他不走,出來問他找誰,桑奕明說在等方言。
「你是學生家長嗎,還是方老師什麼人?」門衛大爺警惕性很高,怕人是來學校找茬兒的,他們最怕這種事兒,尤其是在快放假要過年期間,這個節骨眼兒上,千萬不能出事兒。
「我是他愛人。」桑奕明說。
大爺一聽這話才放下警惕:「原來是方老師愛人,你早說啊,方老師早就走了,下午就走了。」
桑奕明問大爺:「方老師去哪兒了?」
大爺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不是方老師愛人嗎?他去哪兒你不知道?」
方言吃過中飯就走了,跟舒承在城郊的一處爛尾樓裡拍外景,他們的拍攝不按照順序來,都是按照舒承的靈感跟方言當天的狀態來決定拍哪一組。
第一場就是這次的外景,氧化彎曲的金屬,這組外景不需要特殊裝造,也不需要在方言臉上跟身上化一些效果妝,但對方言的情緒細節要求高。
方言一身純白長衣長褲,北風吹過來,輕薄的布料貼著他的身體,好像在認真思考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的眼睛裡透著一絲迷茫跟惋惜。
已經過了正午,西垂偏冷的朦朧陽光打在爛尾樓冰冷的露著鋼筋的黑灰色水泥牆上,整體背景色調都是透著死寂的灰。
爛尾樓所有窗戶都沒鑲窗,從外面往裡看,一個個黑洞洞的視窗裡像是急迫地想要吞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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