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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就不知道他會不會跟我撒謊了。&rdo;
樓二叔頓了頓，繼續說，&ldo;最重要的是，在我說到李嵐已經不在了的時候，他的表情並沒有表現出我想要的結果，那個樣子，不像是悲傷，而是一種似乎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的哀嘆一樣。&rdo;
樓澗對他的話忽然正經了起來還有些不習慣，想了想，才問：&ldo;所以，你要怎麼寫？&rdo;
&ldo;寫？&rdo;樓二叔似乎是被他的話吃了一驚，反問，&ldo;寫什麼？&rdo;
樓澗也疑惑：&ldo;寫記錄啊。你不是靠八卦……呃，不是，靠關心百姓的生活吃飯嗎？&rdo;
樓二叔一眼看穿了他，眯了眯眼，輕輕笑：&ldo;寶貝兒，我要是靠關心百姓吃飯的話，早八輩子就成了餓死鬼了。&rdo;
樓澗覺得好笑。
樓二叔撐著一側的沙發靠手，癱了下來，一身放鬆地看著他：&ldo;李嵐原來有一個一直給她金錢資助的男人啊……這可是一個不得了的訊息。&rdo;
樓澗問：&ldo;那他的意思是，李清言也知道他了？&rdo;
&ldo;那是自然了，他自己說的小孩子記性比較好。不過李清言記不記得他，可能還要看造化吧。&rdo;
樓澗想起來李嵐那件案子的進度，斟酌了一會兒措辭，才開口：&ldo;那個，你怎麼看那個他殺案？&rdo;
樓二叔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般，點了點頭：&ldo;哦，過幾天就要審了是吧。結局怎麼樣？你覺得會不會是死刑？&rdo;
聽他這麼輕鬆的口氣，樓澗不由得心裡沉重了。他有些急了，問：&ldo;可是……&rdo;
&ldo;沒有那麼多可是。&rdo;樓二叔忽然收斂了他的玩笑臉，一臉正色地打斷他的話，接著說，&ldo;不是死刑，也是無期。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rdo;
他的目光似乎想要看穿他一般，灼灼地定在他的身上。樓澗被他看得忽然有些心虛了，縮了縮脖子，最終還是決定沉默不語。他知道，他二叔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樓二叔虛無縹緲的聲音又傳了過來：&ldo;或許你覺得不公正，但是你想想，那些討債的人會放過他嗎？現在父債子還，最起碼能保他再不欠債。那兩個小姑娘壓力也會輕一點。&rdo;
樓澗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他的眼眸，還是無畏地說了出來：&ldo;法律是可以被算計的嗎？&rdo;
&ldo;被不被算計，那都不是你去想的事。往大了說，我們現在的法律還有很多漏洞呢，能鑽空子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你一個一個去管嗎？只不過這次的主角讓你有點意想不到，所以你會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常事，看多了就正常了。&rdo;
樓澗被他一通說，心結開啟了不少。
樓二叔繼續嘮叨逼逼：&ldo;在所有的不利證據都指向一個人的時候，人們寧願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也不願意聽你在那裡推翻他們心裡所認為的正確，一是那樣會導致他們很丟臉面，二是他們不願意去思考背後深層次的原因，因為懶惰。&rdo;
樓澗不死心：&ldo;人情可以勝過法理嗎？&rdo;
樓二叔應答如流：&ldo;本來就是人情社會。&rdo;
&ldo;那如果這次的設定換一下，如果他不是一個渣男呢？你怎麼看？&rdo;
樓二叔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吊著他的胃口：&ldo;寶貝兒，沒有如果，這就是現實。&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