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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阮玉塵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出道短短兩年的新人。
程傑縱使有千萬般不服,也只能嚼碎牙齒往肚子裡吞,因為除了他以外沒人有異議。
阮玉塵沿襲前隊長的方針,對隊員進行專攻訓練,各司其職精準配合,隊伍的凝聚力在一次次比賽中越來越強。
程傑原本也想,乾脆認命好了,天賦型選手都和他一樣努力,他又如何能追上對方?況且如今gw戰隊已經站得夠高了。
但這個念頭還未成型,程傑患上腱鞘炎,腕部一旦發力就會傳來鑽心般的疼痛,必須儘快做手術。
程傑陷入無比恐懼的狀態,再過幾年他就該退役了,他原本是想拿下國際賽總冠軍當晚宣佈退役,結果一切計劃都化作泡影。
「所以他嫉妒你,舉報你打假賽?」紀淮沒能理清兩者的關係,忍不住發問。
房間裡此時只有空調的轟鳴聲,阮玉塵抿唇良久,平靜道:「確切來說,是他害我打假賽。」
阮玉塵當時與紀淮一樣,沒有經歷社會的毒打,也從不對揣測人的惡意,以至於輕而易舉就讓程傑得逞。
釜山邀請賽前夕,程傑敲開阮玉塵的宿舍門,說是心裡緊張想聊聊天。
阮玉塵毫無防備把人迎進來,順便給程傑倒了一杯水。
程傑幽幽地接過水杯,突然手一鬆,水杯筆直砸向地面。水灑滿一地,玻璃渣四處飛濺。
程傑的表情陰鬱得可怕:「不好意思,手滑。」
阮玉塵大方地擺手,緊接著蹲下身拾取碎玻璃。
程傑找準時機,抬腿狠狠往阮玉塵踩上阮玉塵的手背。霎時,殷紅的血液從他掌心汩汩流出,如同泉水般源源不斷。
血液混進水中變成粉色,玻璃碎片掛上粘稠的血珠。變故發生太快,眼前這一幕刺激著阮玉塵的感官,他甚至連痛覺都還沒有接收到,只是怔怔地抬起血肉模糊的右手,止不住顫抖。
阮玉塵的語氣意外的淡定,彷彿在訴說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眉頭都沒皺一下。
紀淮聽得心驚肉跳,對於職業選手而言,右手受傷基本等於斷送前途,他無法想像阮玉塵是怎樣挺過來的。
「那時我才發現,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第二天,孫教發現阮玉塵臉色蒼白,表情也不對勁,經過深思熟慮決定讓替補上場。
阮玉塵不同意,如果他只是純粹的狙擊手,或許還能被頂替。可他還是指揮位,一個隊伍如果沒有指揮就成了一盤散沙。
孫教的眼神裡摻雜著些許意味深長,阮玉塵並沒注意到。
「你發揮不好會被罵的。」
「無所謂,只要gw能贏。」
阮玉塵不是聖母,他也想揭發程傑的惡行,但不是現在。比賽在即,他不願意因為一點小事影響大家的心態。
他摘下繃帶,強忍痛楚走上賽場。然而阮玉塵不曾想過,比賽結束時,他就失去了說話的機會。
「後面發生的事就是網上報導的那樣,gw險勝,對手指認我打假賽。我那天的狀態很差,大家都看在眼裡,加上程傑的口供,我幾乎沒有翻身的餘地。」
阮玉塵說著,便攤開手掌給紀淮看。好幾條猙獰的傷疤如同小蛇般張牙舞爪,在他掌心纏繞。
察覺到紀淮的緘默,阮玉塵安慰似的揚起嘴角:「都過去了,不疼的。」
紀淮眼底蒙上一層陰霾:「後來呢?」
「後來啊……」
後來阮玉塵才知道對面戰隊與gw屬於同一老闆旗下,那場比賽原本就是要捧新人的。孫教也十分清楚,所以才會婉言勸他別上場。
俱樂部上層擔心內幕暴露影響不好,乾脆直接封殺阮玉塵。當然,程傑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