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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裡透出點亮光來，偶爾有嬰兒的啼哭聲，但這聲音在那安靜的空間裡就顯得特別的響亮，縈迴在這個城市的夜空中。
第五節
鷗一臉凝重的說，你真的決定要退出？
鷗從語堂說要回國就開始揪根問底。
是啊！鷗，這個問題你問過很多遍了！
你幹嘛要退出！公司好不容易發展到了現在的規模，你讀這麼多書難道就是為了回到自己的那個小地方？
我考慮了很久。鷗！如果連你都這樣，我怕自己會承受不住。
你要知道，我差點連你這個最好的朋友都失去了。
放心吧！我不會再做任何傻事。他停了一下，語氣非常溫和的說。鷗的話讓語堂非常感動，心中不免湧現愧疚。
如果你真要回去，那你要答應我，無論再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你心中不是還留有理想嗎？
理想？理想是什麼？理想應該就是你還未拿到手的那部分期盼和願望，以及介於獲得和拿在手裡但仍不屬於你的那部分。語堂想。
你呢？鷗，你的理想是什麼？讀那麼多書，拿了化學和物理學士學位，還有一個設計師頭銜。你到底準備做什麼去？語堂轉移了視線，有點漫不經心地問。
我的理想就是下輩子能做熊貓，你知道我這個人吧！其實沒什麼大志，如果不是你起的頭，我們的那間廣告公司哪能辦的起來。
熊貓啊？熊貓好啊！有的吃，有的睡，聲名在外，萬眾矚目。語堂看看鷗，笑了。
哈哈，被你這麼一說，還真像有那麼一回事，語堂！其實我還真想跟著你走，你頭腦好，心細，做什麼都那麼的信心十足。
語堂笑著拍拍鷗的肩膀，點點頭說，兄弟，可惜你不是個女的，不然我走到哪都把你帶在身邊！
語堂見鷗不說話就又繼續說，鷗，我想臨走的時候送你一件禮物做為紀念。
鷗抬起頭來一面看著語堂，一面露出好奇的眼神來。
你想要送我什麼東西？他問。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我脖子上的這個掛墜嗎？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語堂從脖子上把掛墜拿下來，有點留戀的看了一眼遞給鷗。
我逗你玩的，你可別當真。
別這樣說，其實我早就想要好了要送給你了。
這多不好！難道你已經發現這個掛墜的秘密了？
是的，前幾天，我把墜子開啟了，在裡面看到了一張卷著的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時間和地點。
這麼奇怪？你覺得會是誰寫的？
還管它做什麼呢？都是一個已經過去的時間了。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就當是紀念我們這四年來的友誼吧！
這是一隻純金打造的掛墜，外面刻有立體的雕花，語堂仔細地又看了一眼。
語堂，你還是自己放著吧！別人送給你的東西，怎麼能轉送給他人？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了！鷗把手往後縮了縮說，你可以把它送給任何以後你碰到的喜歡的女孩子！
我喜歡的女孩子？那是多麼遙遠的事情，你想想，以後那個我喜歡的人現在到底在哪裡？她又到底為我做過什麼？在我悲傷絕望，痛不欲生的時候她又在哪裡？所以鷗，我只記得對我好過、有恩的人，對我來說，你不但是同學，更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我楊語堂說話算話。
那好吧！語堂，我收下就是了。鷗很勉強地笑了一下又說，走吧！時間不早了，明天就要走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我想再坐會，你先下去吧！語堂回過頭來說。
想想出國的這些年，如果不是因為有鷗的相伴，語堂想他早就不顧一切跑回中國去了。
出國，其實也並沒有想象
